得及再說什麼,外頭就忽然有內侍朗聲報道:“陛下,西臺侍郎上官儀偕長安令馮子房求見!”
說曹操,曹操就到!這種時候上官儀和馮子房一起來,李賢當然道所為何事,連忙拉了一下李弘的袖子,兄弟倆立刻上前告退,而劉仁願的奏對也已經告一段落,少不得一起退出。然而,這邊三人剛剛出了內殿,就只見上官儀含笑走了上來,後面還跟著一個滿頭大汗的馮子房。
上官儀先是向李弘和李賢兄弟行了禮,然後使衝著劉仁願點了點頭:“劉將軍,今次的事情和你有關,不知是否能稍待片刻?”
劉仁願事先已經和馮子房見過一面,此時見這位長安令在上官儀後面衝著自己連連使眼色,哪裡還會有不知機的道理,連忙欠身答應。眼看著這邊三人進殿,李弘便覺得更糊塗了,而李賢哪裡願意在這種是非之地多留。一把拉起李弘就走。
出了蓮萊宮進了延喜門,李弘想起剛剛地事,便先謝了
“六弟,剛剛若不是你提醒,只怕我就要出醜了,多謝了。”
“你是我五哥,那麼客氣幹嗎!”李賢見李弘臉上心事重重,不禁暗歎了一聲。他是不願意找事而事情偏偏自個送上門來,李弘卻是沒事非得鑽牛角尖,難道這就是太子和“閒”王的區別?見四下無人,他便乾脆問道,“你大約在想,這上官太傅來見父皇,為何要拖上劉將軍?”
雖說上官儀這個太子太傅還沒當上幾天,但因為風度儀表,李弘已經建立起了對其的良好印象,此時自然而然地點了點頭:“不但如此,上官太傅為何要把長巡令一起帶來?”
他這個哥哥真是太老實了!李賢情不自禁地翻了個白眼,最後只懶洋洋地提醒道:“你剛剛才回答過父皇,劉仁願遇刺的事情該由長安令萬年令共同追查,你說現在長安令來幹什麼?”看到李弘一瞬間恍然
大悟,他聳了聳肩便撇下人自顧自地往前走,誰知沒走兩步,他便看到了一個絕不想遇見的人。
是于志寧!
眼為于志寧也瞧見了自己,李賢知道逃脫不掉,只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等著。及至兩邊一打照面,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李弘就脫口喚道:“於太傅!”
一聲太傅讓于志寧露出了百感交集的表情,但隨即鄭而重之地行了一禮:“太子殿下,我如令已經不是太子太傅,還請殿下莫要再叫錯了,否則傳揚開去,對上官太傅便不太好了!”他地眼晴在兩兄弟臉上
一瞟,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兩位殿下想是剛剛從蓮萊宮出來?”
對於于志寧剛剛那句話,李弘頗有些感傷,此時便點了點頭,旋即便轉頭為向旁邊地李賢他這個弟弟往日不是這麼安靜地,怎麼一看到于志寧就轉性了?
“於大人好!”在四道炯炯地目光下,李賢只覺得後背大汗淋漓,連忙笑嘻嘻地打了個哈哈,便想找什麼藉口溜之大吉。誰料這一隻腳沒淮備邁出去,就只見于志寧從袖子裡掏出一卷東西遞了上來。
“昔日我教授太子殿下的時候,曾以手書十三卷傳之。沛王殿下天資聰穎,又有英國公這樣的名將教授,原本不用我多費心。只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既然有意,我雖力有不逮,最後還是從命了。這是我這些年地一點心得體會,殿下閒暇的時候不妨翻翻,但圖一樂而已。”
于志寧如此說,李賢哪裡敢怠慢,慌忙雙手接了,又奉上一大堆感謝和恭維。好容易送走了這尊大佛,他這才長長噓一口氣,卻沒注意到李弘正在若有所思地看他。
“六弟,看你和許敬宗李義府打交道的時侯,似乎從來都是從容不迫,就是英國公當初也被你耍得團團轉,怎麼一遇到於太……於大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