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顆新發現的彗星,它的到來與地球五年來的氣候高寒有著直接的關係。地球上已經不存在春夏秋這三季了,7月時地表溫度只有零度,高地有湖的地方長年冰凍。許哲松外出會客從來離不開貂皮大衣。貂這種小動物居然也走到了滅絕的邊緣,像許哲松身上的這種檔次的貂皮大衣,全球不超過一百件。
已經不能用寒冷來形容天氣。氣象預報員最喜歡說的一個詞彙是:穩定。昨晚,許哲松從電視上聽到的一句話是:北方地區未來十天的平均氣溫將穩定在零下五十度左右。什麼意思?這是樂觀的預計啊。能夠穩定住,不惡化。可喜可賀。全球資訊上,許哲松的大名每天都會佔據一席之地,昨晚,許哲松聽到的是,哲松黨與太陽教教眾約兩萬人,在新瀋陽城攻入了新人黨總部,打死四百餘人,傷一千七百餘人。北方諸省聯合巡視小組組長趙鑄鐵被當場打死。
許哲松對此持冷笑態度,這群廢物啊,他想,為什麼不抓活的。我說過多少遍了,要活的,活的才有利用價值。死的頭目,哪怕是全球地外防禦指揮所總幹事也沒有任何價值,與死貓死狗沒什麼分別。
許哲松不是機會主義者,他講實踐理性,他認為實踐理性之下的政治執行才會有新道德和新*。張達生在這一點上與他相反,他講觀念認同,他相信新道德和新*會在公民共同信仰中得以培植。
連新人黨領袖鮑民革都對這一論調嗤之以鼻,斥之為極端幼稚的兒童心理產物。 txt小說上傳分享
4 黑暗佈局
2Q74年12月1日事件造成的影響力和破壞力遠未達到許哲松的預期,他認為計劃是半成功的,失敗了一半。起到了敲山震虎的威懾作用,卻沒起到團結另一支重要力量的作用。新人黨領袖鮑民革發出了通牒,要剿滅松匪。許哲松非常反感這個新造的詞彙,他更反感的是張達生對他的陣營的奚落語彙:松狗。
誰是狗誰是匪,用不了多久就會明瞭。誰能活到最後誰就是高貴者。任何言論手段只能露其短,露其怯,表明他們底氣不足城府不夠。
12月1日,還有兩起秘密事件,只有少數人知道。張達生的情報機構可能都對此一無所知。
一個是一批核彈秘密運抵呼倫貝爾,對準新人黨總部所在地平京市。其中有兩枚對準的是月高臺,也就是新人黨平日辦公的所在。月高臺佔地九百九十九畝,有地下通道,地下會議室,地鐵,甚至有地下隧道可以通達飛機場。鮑民革是個膽小如鼠之輩,對月高臺的安全係數仍不放心,正在加緊修建月高宮,巨大的飛碟形狀,其實就是一個武裝部,是一個可以迅速調集千軍萬馬的空軍司令部。兩度裁軍之後,鮑民革的支援率上升了,可是他的失眠症加重了。
另一個則是特派暗殺行動組已經在天津迅速展開清剿新人黨骨幹的行動,暗殺名單上的十六人已於一夜間剷除十五人。鮑民革的親弟弟鮑民安未在私人府邸,逃過一劫。他派到天津的心腹冼承瑜按兵不動,只有他知道鮑民安可能安身的地點。因為他是鮑氏家族聯絡網點的首席調查人,他掌握最詳盡的第一手資料。然而,看樣子,他並不打算按照乾爹許哲松的意思去做了。
許哲松無子,最寵信最賞識的人就是承瑜,認他做乾兒子的叩拜儀典之時張達生還親自到場祝賀,那時兩派的爭鬥僅僅限於金錢利益,並無你死我活的利害衝突。許哲松不明白自己最信任的人為何在最關鍵的時刻顯得如此不幹練,耐人尋味的是,這不是冼承瑜的一貫作風。按以往,他早該回來,用深沉的男低音向他的乾爹表達問候了。
冼承瑜和豐怡的曖昧關係,許哲松不是沒有察覺,只是他認為兩個人只是精神上的默契,豐怡愛惜冼承瑜的才華,這是不需要掩飾的。如果我身邊最信賴的人也讓我憂心多慮,那麼將來我拿什麼打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