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還割開魏符山的胸膛,簡直有些可怕,那道凌厲的劍氣將魏符山那流出的腸子割成了很多段。膈肌也破開,胃壁也被割破,很恐怖。
魏符山沒有倒下,因為林峰在支撐著他,林峰肚子插著那根琥珀棒,破開肚子有一個洞,像是林峰肚子上生出一隻可愛的物體一般。魏符山的手仍握著棒子的一頭所以沒有倒下。眼睛卻瞪得好大好大。
林峰艱難地伸出手中的劍,斬下了魏符山的手,於是拄刀蹲在地上,露出十分痛苦的神色。
“阿峰!”杜娟一聲關切的驚呼,手中的劍有些亂,卻完全無法衝出三個人的包圍,而且形勢更為糟糕。
林峰心神一震,轉過痛苦得有些扭曲的臉,微弱地道:“我沒事,你小心!”
只有這六個字,卻讓林峰出了一身汗,因為那根琥珀棒仍在吸食著他體內的血,那種痛苦是可以想像的,但是卻不能夠抽出來,抽出來則只有死路一條,因此林峰在忍,在等,他堅信,這根琥珀會在今天變成死物,就因他的血。
韓秀雲和張漢成都震了一下,但是誰也不敢鬆懈,鬆懈那便只會有魏符山一樣的下場。
但有人可以抽出手來,“天妖教”的弟子仍有人可以抽出手來,皆因這幾人對疤老三仍有一分感情,不忍心下殺手,一直都未曾出全力,可是這一刻出手殺死林峰卻仍然可以,因為沒有人敢想像與“天妖教”作對會是什麼下場,所以他們不敢與疤老三同流合汙。
“呀!啊!”兩聲低吼,兩柄刀若雪花一般向林峰飛斬而至。
林峰心底感到一陣無奈,一陣絕望,可在這個時候,那根琥珀棒逐漸變紅,還有血水從傷口流出來,這是一個很好的兆頭,可是林峰卻絲毫沒有生的希望,魏符山的勁氣絕對不是鬧著玩的,雖然林峰的刀阻去了其七成功力,可是仍然有著絕對的殺傷力和摧毀力,幾乎已把林峰的內臟給絞碎,不過卻可以清楚地知道,有兩根腸子被絞斷。
林峰不是一個束手待斃的人,他還有勁弩,可是此刻射出兩支箭,在那兩人的眼中變得很好笑那簡直像一個小孩子對一個大人開了小玩笑。
林峰射出的兩支箭被他們輕易抓住,而旦還反甩了回來。
“當!”“呀!”一支箭甩在林峰的胸口,卻刺在了神鐵之上,撞得林峰橫飛而出,而另一支箭又插入林峰的肚子。
傷上加傷,林峰的意識之中已經完了,但仍是清楚,至少仍感覺得到痛苦他聽到了杜娟的驚呼和悶哼,還聽到了兩柄刀拖起的強烈勁風,但是他又聽到了兩聲輕響。
是勁箭的聲音,應該是屬於一種超強勁的弩箭,這聲音是多麼熟悉,更熟悉的還有那一聲童稚的悲呼和一聲怒吼。
林峰以為是在夢中,艱難的睜開眼,卻見到一條高大的身影從頭頂掠過,還有劍鞘裂開的聲音。
“大哥,你怎麼了,大哥!”一聲嬌弱而悽慘卻充滿童稚的悲呼傳入林峰的耳朵,還有幾顆滾燙的淚珠落在林峰的臉龐,一雙溫暖的小手攬住林峰的脖子,而另一隻手卻蓋住林峰的胸口,緊緊地,緊緊地摟著林峰。
林峰竟感到一陣舒坦、安洋,那雙小手竟似有著大山一般的力氣,讓他似乎有了依靠有了庇護的感覺,似又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但林峰知道,這不是,這是一種很壞的兆頭,他在心中不斷地叮囑自己,“不能,不能虛弱下去,你不能睡下去。”
“大哥你不要嚇我,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那稚氣的聲音充滿了莫名的悲哀。
想到了死,林峰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望著那張已掛滿淚水,清秀而又充滿悲傷的俏臉,他笑了,笑得很痛苦,笑得很悽然。
“大哥,你不能拋下皓月不管,你一定要活下去。”那張充滿稚氣而悲傷的臉,霎時又充滿了喜色和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