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後,看她為自己解決一切的問題,看著她為自己憤怒生氣,看著她為了自己義憤填膺,那麼真實的在意,心暖暖的。
此次一別,也不知何時兩人才能再見,想要留她在自己身邊,知道不可能,卻又貪戀那份溫暖,想要久一點再久一點,他蘭裔軒居然也會有這樣卑微的一天。
“眾愛卿意下如何?”
蘭裔軒放在龍頭上的小指微微的翹起,看著底下欲言又止的大臣問道,底下站著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沒人站出來。
正上方坐著的少年是他們的王,和其他的皇子不同,他從小不在蘭宮長大,很小的時候,性格就難以捉摸,行為處事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明白的。仁義少俠,每一個人都這樣說,可他們卻不敢有絲毫逾矩,他們摸不清他的脾性,那精緻溫和的笑臉下是不是藏了別的陰謀呢?
“既然你們沒有意見,這件事便這樣決定了,雷雲,傳—”
蘭裔軒的話還沒說完,底下就有一位老臣站了出來:“王上,老臣覺得這樣不妥。”
蘭裔軒嘴角的弧度更甚,長長的哦了一聲,意味不明。
許安心下忐忑,他平日裡與宮少華走的親近,自然知道以前的王后對自己的這個兒子是極為不待見的,她屬意的蘭王一直是二皇子,這些年大公子在外,沒少吃苦頭,能活到現在,定然是有幾分本事的。
上次未央殿,王后因為二皇子的事情與先王和王上大鬧了一場,他當時就在,二皇子的事情發生的太過蹊蹺,既然王后一口咬定,並且讓王上徹查,這件事必定和王上脫不了關係,王后的本事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居然找不出任何的證據,單是想想就覺得心驚膽顫,他現在和王后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
“許愛卿以為哪裡不妥?”
蘭裔軒淡淡的問了聲,親切的口吻,親近的笑容,卻讓許安覺得脊背生涼,上次在未央殿,王后給他冠上嗜弟的罪名時,他臉上也是這樣的笑容。
“王后是鳳國的王,如何能代表王上,代表蘭國領兵出征?微臣覺得此事極為不妥。”
許安猶豫了片刻,直接說道,很快就有其他的大臣附和。
“微臣覺得許老說的甚有道理,當日蘭國遣使臣前往鳳國求情,我蘭國以雲州,嶺南,瀛洲三城作為聘禮還不夠,王后笑曰:豐城氣候溫和,山清水秀之都,吾兄素愛,我國不得不將鳳蘭兩國交界的蘭國一併送出,王后娘娘的心是向著鳳國的,如何能率領我蘭國的軍隊出征?”
“不讓王后娘娘領兵出征,難道讓胡大人的兒子掛帥領兵?”
“程強,你休要胡言。”
胡海臉色鐵青,小眼睜大,狠狠的瞪著程強。
蘭裔軒淡淡的瞥了胡海一眼,胡海頓時打了個寒顫。
要說胡海這人,和許安不同,他並非貪贓枉法,大奸大惡之輩,只是攤上了紈絝的兒子,讓他操碎了心。
胡海有八個女兒,老來得子,取名胡偉,自然溺愛異常。
胡偉胡作非為,自以為在並不任職的父親無所不能,只要是得罪了他的,不管是誰,動手就打人,好幾次鬧出了人命,若只是尋常的小民便罷了,前兩年,他居然因為一個女人打死了戶部周大人的兒子,此事鬧的沸沸揚揚,後來因為宮少華,才保住了胡偉的命,胡海也成了宮少華一派的勢力。
他這個兒子,就是力氣比常人大一點,若是掛帥與軒轅軍隊碰上,那就是死路一條。
“鳳蘭兩國,王上王后二人既為一體,誰領兵出征又有何不同?王后娘娘文武雙全,才智謀略不在任何男子之下,微臣覺得她能堪當此大任。”
程強瞪了胡海一眼,躬身對蘭裔軒道。
程強是武將,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