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妹夫,還是周族長的孫子,顧二柱無比慶祝幫老妹找對人家,不然一準被賣了還幫忙數錢。 耐著性子哄走還想賴在他家不走的老妹,次日十五一早帶媳婦孩子去老院請安,他更是逃得賊快。 顧老爺子氣死,卻真拿這個滾刀肉的兒子沒法子。 說他不孝? 每月初一十五必會一大早帶媳婦孩子上門請安,三日兩道菜,五日一個滋補湯的壓根沒斷過。 就是不多坐會兒,生怕他這個當老子的要債似的,逃命一樣,話還沒說兩句就帶媳婦孩子跑了。 問他跑啥? 忙。 白天上門了? 狗奴才就一句話。 老爺外出不在家。 老婆子她們一個個能進出,他倒只能待前頭。 晚上上門? 倒是見著人了,譜大的還是不好進內院。 問他孩子添田地了? 倒是老老實實回話了。 二十二畝良田,三十五畝中田,三十七畝下等田,四十二畝沙地,還有一個帶林子的八畝宅基地。 八兩銀子一畝的良田,五兩五錢銀子一畝的中田,三兩銀子不到一畝的下等田,不到二兩銀子一畝的沙地。 加上帶林子的八畝宅基地也算了個低價,上衙門過了稅賦,前前後後打點下來差不多花了五百兩銀子。 這個倒沒蒙人。 不用翻戶帖,不用找小明子(里正顧揚明)打聽,孩子娘都聽老閨女說了這回連周老四都買了不少地。 確確實實不是這死小子自個掏的腰包,不然光落在一個六郎媳婦名下,再好的親家,老馬家都不會答應。 問他買那麼大宅基地幹啥? 扯犢子了,我當公爹的都不管兒媳,你是夫家的祖父了,還是分家的祖父管那麼多幹嘛,生生噎死人。 問他孩子買鋪子了? 前一句來個你當公爹會問兒媳婦買了鋪子自個不開鋪子幹嗎?後一句,鬧啥呢,少惦記些有的沒的。 這死小子,白生了。 問問都不能問。 真當他不知六郎媳婦買鋪子都把公公婆婆帶上,不光老四說了他二哥好福氣,老大也打聽到當天買了三間鋪子全是他二弟二弟妹點頭,連租金也是他二弟跟店家談的,六郎媳婦還帶婆婆上街花了不少銀子。 鋪子的確也不是這死小子掏的腰包,他當老子的還能讓這死小子拿出一間鋪子不成,瞅把這死小子嚇的! 他不就尋思著六郎媳婦敢一下子砸出大筆銀兩,周老四都沒吭一聲,莫不是六郎還真是個讀書的命。 想聽聽這死小子是咋調教的兒子,還能讓兒媳一個賽一個的倒貼,好歹抽空指點一下大郎罷了。 總歸是親侄子,大郎都讀了這麼多年書了,不比六郎剛拿起書本的好,要早日中秀才也是六郎助力不是。 忙忙忙,天天忙的,全村就數他一家子最忙。好不容易連大郎今日也休沐在家了,又逃命似的跑了! 顧老太張了張嘴,轉頭瞟了眼正房,唉,大郎這孩子不知咋想的,老半天了還不見出來。 咋還瞅不明白他二叔一家子上門請安,請的是她和老頭子的安,哪用得了等當侄子的出來了再走。 你二叔一家子來了,沒想你出門相迎,好歹出來一下喊一聲二叔二嬸,二郎六郎敢不搭理你? 非得拿自個當長子長孫擺架子,好了吧,你不出來,你二叔一家子巴不得少和你小兩口來往。 “不用瞅了。”顧老爺子抬頭望天,“媳婦比不上,連親兄弟都不樂意他讀書,這孩子有些犯糊塗了。 先讓他自個好好琢磨,會想明白的。老大如今不就後悔當年沒聽我的多考一回,不然哪至於當個小賬房。 大郎這回也覺得處處不如六郎,不好意思見六郎了。這孩子,六郎又不是當年的趙家大小子,等過些時日就好了。” 這話說的,顧老太有些聽懂,好像又有些聽不明白的,隨意點了點頭,“老二一家子是當真忙得不得了。 沒蒙你,我每回過去,別說難得見著老二爺仨人影子,老二媳婦都一刻不閒,那絡子要趕在小年前交貨。 她給的工錢高,又是打好絡子送上門立馬結算,誰不想年前都攢點好過年,這不,連老三家娘仨都忙瘋了。” 此事不用說,他也早知道了,要不咋說六郎這媳婦找的好,不到個把月硬是讓老二媳婦名聲大好。 “如今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