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想想,也是。
本來就因為婆婆要去一趟縣城,她想著一起去,既然不去,她跟著他們秀才相公後面湊什麼熱鬧。
至於婆婆為何臨時改變計劃?
十有八-九和這人有關。
不是拿凌晨下雨天路上不好走當藉口,就是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娘啊你今天要在家。
“去吧,還早著呢,你看大江都沒過來,快去接著睡,睡到辰時剛好起來用早餐,聽話。”顧文軒伸手推了推她。
周半夏往後退了一步,勾了勾手指,你推啊,有本事從視窗鑽進來。
小樣兒,顧文軒側頭:“娘,你找我啊?”
周半夏立馬雙手背後,靠近視窗一看,什麼人都沒有。
顧文軒大笑。
“我其實知道你故意忽悠我。”周半夏不認輸的伸出腦袋看天色,“逗你玩兒都不懂,今天應該不會再下雨了吧?”
“不好說,看天色好像陰天,早上應該晴,午後就不知了,不過午後也差不多辦完事,可以回來了。”
“那換洗的衣物要多帶一套才行,鞋子也是,哎,咱娘拿著燒火棍過來幹嘛?快跑,要抽你了。”
顧文軒下意識抬腳,突然想到好好的,他娘不要抽他幹嘛,他娘又不是小田氏那個二百五,有事沒事的打老兒子七郎玩兒。
“快跑啊。”
顧文軒啞然失笑,“連撒謊都不會,咱娘這會兒還在正房呢,你忘了咱爹不愛早起,無特殊情況,開飯才起來?”
也是,公爹有意思的很,和她爹完全不一樣的,公爹是寧願晚睡也不想早起一刻。
尤其是冬天,要是天還沒有亮起來,肯定是有了不得的大事,好比說過節了,那天就不得不早起。
再有陪考期間,那可真是太遭罪了,起的那個早的,一天都沒精神,還硬是在考棚外面撐到老兒子出來。
用老太太的話來說,懶死了,其實不是的,每年私下販賣皮草太辛苦了,能休息肯定要好好保重自己身子骨。
再說了,沒事的話,太早起來幹嘛,沒完沒了的活要幹,不是劈柴就是被催著去挑水撿柴,公爹又不傻的。
給銀子養家了,還要累死累活幹力氣活,當是農忙時節呢,不多長個心眼,早和她爹一樣不到四十,幹不得重活了。
看!
今天有正事,公爹就比往日提早半個時辰起來了。
“爹。”
“你又起來這麼早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