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單單週三叔一個人誇讚他家長鎖機靈,但要不會比他倆兄弟差到哪裡去,顧二郎自己都不敢相信。
好好教導,他家長鎖有可能比他這個爹有出息,但要超過他弟,他家長鎖想超過老叔,不要太難了。
俗話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
他弟弟打小起本身就不是一般孩子能相提並論,不到三歲就能看出骨子裡一般孩子沒有的拗勁。
雖因這股子拗勁吃了不少虧,但想通了,也是這股子拗勁能讓他弟弟下定決心後比一般人更有毅力。
這股子拗勁在他家長鎖身上就根本看不到,他家長鎖小小年紀就可看出是個知足常樂的溫和性子。
這性子還行,但要說長大成人後有多大作為,肯定比不上六郎,就像文鈺再如何勤快,腦子就不如六郎好使一樣。
何況,六郎不光本身讀書好,還少不了弟妹背後精心謀劃,從備考書本到拜師的先生,無一不是最佳的選擇。
可以說他弟這個準舉人,有很大功勞是來自於弟妹率先一步又一步的理好臺階讓他弟只管穩步踏上。
當然,長鎖要走上科舉一道,弟妹不會不幫長鎖謀劃,週三叔也是真心實意沒把他家長鎖當成外人家的孩子。
敢說出他家長鎖往後不會比他倆兄弟差到哪裡去,週三叔心裡本身就沒把他這個大侄子當成外人。
能在十一二年期間來回縣城和府城之間,卻始終不曾透露出去,連枕邊人都不知閨女在府城第一家高府。
即使閨女回村要給閨女找人家也隻字不提,頂多放出一個訊息——伺候的老夫人去京城了才贖身回來。
如此行事機密,口風甚緊,生怕給閨女拖後腿的父親,何止是大夥小看了弟妹,其實更是小瞧了週三叔。
週三叔這番話已經不是親戚之間的客氣誇讚孩子,是應許,也是承諾他家長鎖要走科舉一道會得到包括大江小河在內的扶持。
剩下的就是他當爹的要用心教導孩子,別讓孩子長歪了。
畢竟還有孩子娘,連六郎和三丫當叔嬸的都有些輕不得重不得,也就他這個老子的管教不會鬧不愉快。
顧二郎恭敬起身給週四順敬了盅酒,什麼感謝之類的話語都沒說的,一口悶了,繼續給週四順和顧二柱倒酒。
顧文軒從西廂房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喝上了第五盅酒,不是他速度慢,是他們喝太快了,而且不喝了。
果酒沒勁。
白酒淺嘗輒止。
換成喝茶了。
這一點習慣,要顧文軒說非常好的,這回在真定府,他不就給他爹和岳父,還有馬大爺各掏了一套上品紫砂壺。
不比之前雨大風大的,院子裡不好掛燈籠,此時燈火照耀下,顧二柱和週四順就見顧文軒抱著三個錦盒而來。
又亂買東西了!
顧二郎見他們兩位相視一眼,默契地朝顧文軒白了眼,頓時笑出聲,上前給顧文軒搭把手的同時打趣道,“還不快跑,要捱揍了。”
“沒花半個銅板。是從趙三爺商行掏的,他家那邊大管事死活不收銀錢只好作罷,到家都差點忘了還有這個沒拿出來。
剛好天氣熱,回頭你們和馬大爺出門就可以拿著這個壺——”顧文軒就近取出一個錦盒裡面的紫砂壺捧在手上走了兩步,“咋樣,氣派吧?比書生出門拿把摺扇要好多了,趙二伯他們回頭一準學你們。”
顧二柱拍額。
週四順哈哈直笑,接過姑爺雙手遞來的小茶壺,“是很不錯。就三盒啊,反正不花半個銅板,咋不多要幾盒?”
“怕要多了,他們不送咱賀禮了。算來算去,不能虧了。”顧文軒說笑著,先把他自己說笑了。
“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