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能還讓她敗家的把五文錢十文的豆油送人。
她爹可是放下狠話了。
她要再敢不拿豆油當回事,他就把大腿肉割下來給她這個敗家閨女好好瞅瞅那才熬出多少油!
嚇死。
周半夏此刻自是明白馬珊不是有心暗示她孃家馬家虧大了,而是藉此說明這邊官道路口集市已經相當繁華熱鬧。
但還不夠啊,無須沿著縣城的方向,就朝鎮上那一面好了,要是假以時日能連通上鎮東集市那才壯觀了。
如今才到哪兒。
也就南面的李家村和官道前面的兩個小村子跟上,距離設想還遠著了,這頭可以繁華熱鬧但不好被當靶子啊。
就是不知這一任知縣何時高升被調走,也不知她叔父所暗示的極有可能她認識的新任知縣又是何方人士。
周半夏想來想去,她認識的,還是最少有舉人功名的被吏部調到青陽縣擔任知縣,好像也就那麼幾個人了。
首先,拋開官員不能在原籍擔任一縣父母官這一條規律,毫無疑問的,高府周府起點在舉人的族人就不可能了。
至於高府周府門客?她叔父肯定也有投靠的門客,但叔父瘋了才會插手吏部人員調動派遣門客來青陽縣護她。
能連她給高府兩成份子都上密摺稟命的叔父,再是謹慎不過,哪會生怕不被人抓住把柄的肆意妄為。
如此一來,連高府的門客,想來叔父也是不樂意她和高府的門客牽扯過深,而以她兩口子如今有限的人脈而言?
想來就只剩下錢夫人孃家王家了,要不就是那幾位祖籍不在行省之內的師伯師叔家裡族裡的誰了。
問題是她認識的,王家可以不用考慮了,不管是她,還是軒子,學習資料是收到不少,但王家人還真沒見過。
那就只剩下幾位祖籍不在本行省的師伯師叔了,她至今見到的也就是那麼幾位,想來應該是其中那兩位中的一人了。
“排在齊師叔前面的那位鄭三伯是不是到明年二三月丁憂期滿?他長子原先是不是八品縣令?”
馬車停下,進西廂房,顧文軒還沒來得及洗手,就聽周半夏沒頭沒尾的先立馬拋給他兩個是不是。
“是,肯定是,我媳婦說了不是也得是。”
“正經點。”
“我哪兒不正經了?”顧文軒湊向前啄了一口,“這都不算不正經,咱可是有婚書的,連娃都有了。”
“掐你的。”
“小心身子,你爹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