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傑,我才怕。”田子鈴的話,在她心裡生了根萌了芽,不時地提醒著她,李傑過往總總的一切。她不想去想,偏偏愈想愈多。
“對我來說這是不公平的,我以前雖然是個浪子,可也有回頭改過的一天,你不能就此判了我的死刑,連給我上訴的機會都沒有!”他低吼地控訴。
他知道她心中沒有安全感,換成以前他會任由她離去,可是他現在不想放手,他只想對她一個人好,只想呵護她,不想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我不該翻舊帳的,對不起!”她的淚水溼了他的胸口。
從來不掉淚的她,自從在他的面前放聲哭過後,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情緒就變成這麼地脆弱。
他抬起她哭溼的臉,低頭就是一陣熾熱的狂吻。
不顧她的抗議,不顧大街上人來人往,他只想要她明白,他的心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
他後悔他以前為什麼要對每個女人都好?為什麼要把每個女人都當成寶?到頭來吃苦受罪的是他自己。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只要你相信我,相信我會給你最好的。”他在她的唇上低語,不願放了她。
她相信他嗎?她不知道,矛盾的心情上下飄浮著,她只能抓住慾火的這一剎那,與他唇舌相融,不再禁忌,就怕下一秒鐘,他已經不屬於自己。
李傑黑著下眼圈,滿布血絲的紅眼,神情沮喪地坐在辦公室裡發呆。
公司裡的創意總監楚森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好一會兒,看著他那副落魄像,跟平常的神采奕奕,簡直判若兩人。
“怎麼?踢到鐵板了?”楚森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李傑瞪了楚森一眼,沒心情跟他抬槓。
“不對勁哦,怎麼連氣都不喘一聲?”
李傑站了起來,馬上吐了一大口氣給楚森看。“陪我出去走走。”再繼續待在辦公室裡胡思亂想,他鐵定會自己把自己逼瘋。
“說起話來還有氣無力的,你撞邪了呀?”平常總是李傑的話比較多,怎麼今天反常的話少?
“走是不走?”李傑有些不耐。
“走!”誰讓他誤交損友呢?“上哪兒?”
“海邊!”
楚森看看手錶。“晚上九點,你找我去海邊?”他伸手摸了摸李傑的額頭。“你有沒有發燒?還是被女鬼纏身?”
李傑一手打掉楚森的手。“去不去?廢話這麼多!”
“去!誰讓你也在海邊陪我喝過啤酒。”
楚森說歸說,還是走出了李傑的辦公室,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收拾著一桌亂七八糟的檔案。
誰讓他們兩個是共同創業的好夥伴,更是患難與共的好兄弟。
李傑曾經在寒風悽苦的冬天時,陪他在墾丁的海灘上喝著一罐接一罐的啤酒,雖然說李傑是一口啤酒都沒喝,只是拼命地嘲諷著他,但看在李傑半夜不睡,還做起張老師幫他開導分析,衝著這份交情,他也該去幫李傑解惑解惑。
李傑車一開,來到了白沙灣。
黑夜裡的白沙灣,除了遠處偶爾經過的船燈,黑壓壓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要不要喝啤酒?”楚森拉高了衣領,這種初春,說冷不冷,但海風吹起來,還是直讓人從腳底冷了上來。
“不要!”李傑一口回絕,腳下的海水,一波一波地衝擊著他的雙腳。
“你若想要早點投胎,就告訴我一聲,我推你一把就行了!”楚森拉著李傑的手臂,將他拖離海岸邊五公尺遠。
“別把我說得這麼沒用,我只是心情有一點煩而已。”
這種海風,剛好可以將他混沌的腦子吹得清醒一點,他得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麼做?
是繼續陪著采薇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