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

祥叔說：&ldo;我看她神志有點不清。反覆一句話，&l;是我殺的，我就是要殺了他&r;。其它問題都由律師代說。&rdo;

他說：&ldo;祥叔，我要搞清每一個細節。在這裡我人生地不熟，渴望得到您的幫助。&rdo;

祥叔說：&ldo;我也盼有人來替她出頭。袁家是老東家，也是世交。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但願能幫得上忙。&rdo;

周懷袁說：&ldo;明天我想去拜訪那個律師，請你陪我去。&rdo;他離開高家後，打電話向蘇州一個朋友借車。當晚車就送來了。

翌日8點，周懷袁到明日花園，帶上祥叔來到孟庭楠律師事務所，見到了孟律師。

周懷袁向他出示了蔣國慶身份證。說自己是袁琰的同學，受班上全體同學的委託，來瞭解袁琰的案情。

孟律師說：&ldo;案情十分清楚。有人證；有物證；有作案動機；而且作案人自己供認不諱。&rdo;

周懷袁知道袁琰臨危不懼，有這份膽氣；但她也心思縝密有足夠的機謀呀。難道她真的被母親的遇難氣昏了，喪失了理智嗎？他說：&ldo;孟律師，我想了解全部細節。如果你認為沒有義務要告訴我，我可以出諮詢費，委託你幫我調查。&rdo;

孟律師說：&ldo;那倒不必。這位老先生也來問過，因為不是近親，不便多說。但自始至終當事人沒有近親屬出面。既然你們同學來，我可以提供必要的幫助，案內有關情況，有問必答。&rdo;

周懷袁說：&ldo;那麻煩你介紹一下全案過程，希望越詳細越好。&rdo;

孟律師說：&ldo;過程很簡單，說得再詳細也沒有幾句話。袁琰隔天在東沿河路一家廚房用具商店購買了一把不鏽鋼尖刀，這已被公安局查實，確是她買的，也確是現場那把刀，作案兇器上有袁琰的指紋。當天她進入錦繡房地產公司。因是星期天，辦公樓內僅總經理室有兩人在，一個是被害人沈洪生，一個是目擊者霍進喜。袁琰問：&l;誰是沈洪生？&r;沈洪生說：&l;我就是，你有什麼事？&r;袁琰迅速從包裡取出刀，說：&l;你這個惡魔，我要殺了你。&r;猛喊一聲就刺了過去。沈洪生毫無防備，被一刀插入了肚子。站在旁邊的霍進喜連忙出手在袁琰頸上打了一掌，可惜晚了一步。沈洪生和袁琰兩人幾乎同時倒下。霍進喜立即報了警。沈洪生經搶救無效死亡，其實警方來時他因失血過多已經死了。&rdo;

周懷袁說：&ldo;霍進喜是什麼人？&rdo;

孟律師說：&ldo;永華集團的一個職員。&rdo;

&ldo;霍進喜和死者是什麼關係？當天去錦繡公司做什麼？&rdo;

&ldo;他的老闆派他來叫沈洪生去永華。&rdo;

&ldo;錦繡與永華有什麼業務關係？&rdo;

&ldo;你不知道。錦繡雖然是獨立法人，但又是永華集團旗下的子公司，上下級關係。&rdo;

&ldo;現場三人，一個被殺，其他兩個應都有嫌疑。你作為辯護律師，有沒有在排除霍進喜的嫌疑方面做些工作。&rdo;

&ldo;我也曾提出多個問題責問證人，但被害方律師團咄咄逼人。再說袁琰自己承認殺人，對辯護很不利。我很難糾纏不放。&rdo;

&ldo;對方是哪個律師事務所？&rdo;

&ldo;牛振華律師事務所。&rdo;

&ldo;牛振華？哪個牛振華？&rdo;

&ldo;港城有幾個牛振華？當然是永華集團董事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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