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的計劃, 不說害了這一船上百侍女船工, 只怕自己也性命難保。
秦舒在燭下饒有興致得塗著丹蔻, 心裡默默道, 這樣正好,就聽見侍女通報丁謂進來。她抬眼淡淡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每日裡還頭暈吐血,怎麼不好好躺著?」
這聲音平靜又涼薄,丁謂皺了皺眉頭, 道:「夫人,那日返航回來, 不知從哪裡來的大寶船衝過來, 咱們的船小, 當下就被撞裂了。大人大抵是凶多吉少了……」
他從袖子裡拿出一封藍皮的摺子:「這是在宣府的時候, 大人曾交代給夫人的摺子, 倘若有什麼意外, 就叫小公子承了爵位, 把齊國公府都託付給夫人。那時並未用到,不曾想還有用到之日……」
他跟隨陸賾多年,如今卻連陸賾的屍骨都找不到, 自覺有愧,忍不住悲慼。
秦舒接過來,開啟細細瞧了一遍,一隻手拿起燈籠罩子,火苗頓時舔了上來,不過一瞬間那摺子就被燒了個精光。
丁謂驚呼:「夫人?」
秦舒望著他笑笑,搖頭道:「丁謂,不必了,我不想做什麼國公夫人。你家大人大抵是真的沒了,這樣也好,從前種種糾葛都煙消雲散了。你對他忠心耿耿,硬是要留在這裡打撈屍首,白白耽擱了十餘日。只是我們現在這艘船也不大,別的倒好說,只是吃的喝的快沒了。你要留在這兒守著,我不反對,只是我卻得走了。」
丁謂猛然抬頭,稱呼卻變了:「憑兒姑娘,待爺當真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意嗎?」
秦舒笑笑,把手上那隻金鑲玉的鐲子取下來,扔在地上,頓時碎裂開來:「每年清明,我會帶著珩兒給他上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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