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終身大事也敢拿來胡鬧!我好說好歹,她半句話也聽不進去,前天回家告訴我們下個月辦婚禮。”
杜婉玉安撫她:“曦曦做事肯定有分寸的,你就安安心心地做丈母孃就行了。”
錢小薇還是忿忿不平,她說:“別說商量,她連意見也沒有問過我們。既然這樣,她乾脆拿婚宴請帖給我,我就當作是別人家嫁女兒算了!”
杜婉玉瞥了兒子一眼,聲音稍稍壓低:“說起這事,我更煩心呢。我家疏影的婚事已經定了下來,餘修遠這個做哥哥的還是不肯安定下來,真讓人著急。”
餘修遠假裝沒聽見,他從水果籃裡拿出蘋果,坐在一旁靜靜地削著皮。
岑曼知道母親氣得不輕,她發微信給岑曦通風報信,並讓岑曦自求多福。岑曦滿不在乎的,還約她週末到影樓挑伴娘禮服。
中午杜婉玉約了朋友吃飯,她問兩個孩子要不要一起來,他們不約而同地拒絕。杜婉玉也不勉強,只吩咐兒子送岑曼回去。
上車以後,岑曼對他說:“載我去最近的公交站就行,我回公司。”
餘修遠似乎沒有照做的意思:“不是請假了嗎?”
畢業兩年,岑曼都在雅蕾國際餐飲服務管理公司任營養顧問一職。雅蕾今年有一個重點專案,計劃引進起源於西班牙的分子料理餐廳,先在霜江等地試點運營,之後逐步覆蓋全國的一、二線城市。
最近幾個小組都在跟進這個相當棘手的專案。分子料理的歷史一點也不悠久,甚至還很年輕。對於這種融入實驗室科學的新型烹飪方法,大家都有點摸不著頭腦,遲遲交不出讓高層滿意的市場調研,更別說完成那一份全面的分析評估報告。
雅蕾花費重金從國外請來專業團隊坐鎮,並邀請分子廚藝研發總監講解相關的科學原理,以協助他們開展前期工作。正因如此,岑曼上週才會被安排出差,到總公司交流進修。
幸好岑曼悟性不低,一番學習後思路便清晰起來,常見的球化、乳化、凝膠等技術,她不再是一竅不通。不過這到底是現代實驗室科學的產物,她對很多輔助劑和常用裝置都不太瞭解,加上中途還罷課,這跟化學相關的部分應該會讓她很吃力。
想到這裡,岑曼側過腦袋,略有所思地看向正在駕車的男人。眼珠轉了兩下,她突然說:“我請你吃飯吧。”
餘修遠抽空瞧了她一眼,淡淡地說:“又打什麼主意了?”
他們那樣的熟悉,被看穿的岑曼不覺出奇。她簡單地說明情況,他不應聲,她又說:“不會妨礙你很多時間,你就當給我補一節化學課吧。”
餘修遠以實際行動給了她答案。午飯是在霜江的星級酒店吃的,點單時他也沒跟她客氣,兩個人就點了一桌子的菜。
就這麼一頓飯就坑了岑曼兩個月的工資,還差點把她的卡給刷爆了。她知道這男人是故意的,也懶得跟他計較,只要他能夠協助她完成工作,這筆賬怎麼算她也不會虧。
雅蕾試點的分子料理餐廳,位於標建築錦霜大廈的三十三層。餐廳的裝潢已經進入收尾階段,只需再作微調,就可以進駐開業。
像實驗室一樣的廚房早已竣工,在寬敞光潔的空間內,一系列特殊的工具和裝置井井有條地擺放著,相比之下,那些瓶瓶罐罐的分子輔助劑則要凌亂得多,它們還放在箱子裡,被雜亂地堆在角落。
岑曼把電閘開啟,而餘修遠隨意拿起了一罐纖維素,一目十行地瀏覽著貼在背面的標籤。
他們剛進去不久,一個面板黝黑的健壯男人搬著大箱的貨物進來,發現裡頭有人,他便語氣不善地嚷道:“喂,別亂動這裡的東西!”
岑曼連忙舉起掛在脖子上的工作證,並跟他說明來意。
儘管如此,那男人的態度還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