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她想象中的那個人。
只是想吸引她靠近一點,卻又怕靠得太近,讓自己這醜惡嘴臉被發現。
孟瑛垂眸。
如今他已將這個不堪的自己全然展示給她,便什麼也不敢再奢求了。
他只用餘光看著白芷的衣襟,他不敢抬頭,靜靜等著白芷的宣判。
良久,都不見動靜。
正當孟瑛想抬眸,白芷燙的驚人的手,捧住了孟瑛的臉。
猛地抬眸,只見白芷通紅的臉頰,和噙淚的雙眼。
“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那麼蠢?”她開口。
孟瑛不解,“蠢?”
倏然之間,白芷有些乾燥的唇就貼了上來。
好燙,她在發熱。
理智告訴孟瑛,得去叫大夫,她狀況很不好。
可是雙唇被她笨拙又勤勞的吮吻著,他不想鬆開。
她滾燙的身子朝自己貼了過來,燙的出奇。
這是什麼意思呢?
是在昏沉中的本能意識?還是她可能會接受這樣的自己?
她唇齒間還有苦澀的藥味,嚐到孟瑛嘴裡卻是化成了甜。
心中莫名欣喜,他以為,她一定會對他厭棄。
她說自己蠢,又是何意呢?
孟瑛嚐到了甜頭,開始更大膽的進犯,這讓白芷呼吸開始變得艱難,發出輕微的哼哼聲。
二人的坐姿本就曖昧,在爭吵時不覺得,現在看來,倒是絕妙的姿勢。
孟瑛伸手扶上了白芷腰肢,盈盈不堪一握,隔著紗衣,都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滾燙。
不行,得停下來,燒壞了可不行。
但是人的貪婪,永無止境,孟瑛無數次告訴自己,就一瞬,立刻,馬上。
卻都沒有任何用處。
直到白芷哼哼唧唧地求饒,躺倒在他的頸窩,孟瑛才覺得自己真是禽獸得可以。
趕緊叫來谷大夫和醫女,被谷大夫罵的狗血淋頭。
“不是說了離不了人嗎!你這王府就沒有辦事牢靠的人嗎?都燒成這樣了,才來叫人!這命還要不要啦!”
孟瑛羞愧難當,一句話都不敢反駁。他又幫不上什麼忙,只好安安靜靜坐在一旁,不給人添亂。
倒真有點委屈巴巴的模樣。
兩位大夫忙忙碌碌一晚上,才勉強降了溫。
四更天了,大夫離去,孟瑛怕別人照顧不好,索性自己躺進了她的被窩,與她同床共枕。
翌日。
孟瑛就差人將遠塵居的生活用品,全搬進了落禪院。
這訊息很快傳進了宮裡。景德帝大喜,以福星之命,賞了白芷許多珍貴之物和珍稀藥材。
只是白芷的高燒反反覆覆,人整日昏睡,幾日不見好轉,天氣漸漸炎熱,傷口有些潰爛之勢。
昏睡第二日,卓泓代哥哥姐姐送來了上好的金瘡藥,是軍中常用的極品藥。
梨花和尤青每日在門口徘徊,還有唐大樹和唐星。連阿洛和小蘑菇也是整天蹲在門口。
孟瑛將他們訓斥了一頓,讓他們去忙正事,“別等王妃醒來,你們什麼都沒做!”
說是這麼說,孟瑛比他們還要急,公務都搬進了房裡,基本上是寸步不離。
他想親自為她換藥,洗澡擦身,醫女怕他男人粗手粗腳,把他給拒絕了。
孟瑛夜夜同白芷入眠,有時她會說夢話,夢裡喊著什麼,爺爺,奶奶,劉總,徐經理。
爺爺奶奶他能理解,可這劉總,徐經理是個什麼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