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的淫詩掛在春江月,她也可以做到置之不理,“姐姐不怕嗎?不能嫁給心愛的人?”
“不怕,說起來松雪可能不信,我曾經生活在另一個地方。那裡男人同女人是一樣的,連使用身體的權利也是一樣的……”
白芷伸手拂過林松雪肩頭的痕跡,柔聲道,“松雪你看,這些痕跡,過上三五天就會徹底消失,不會在你身上留下任何蹤跡。你可以正常的吃飯,騎馬,活蹦亂跳,生兒育女,你依舊可以去愛別人,你還能正常思考。你身上不會有言齊留下的任何痕跡。只要你不在意這件事,你還是你,對你的生活不會有影響。”
“只有物才有用過和沒用過的區別!你的身體不是物,你並不是與人恩愛一回,就能被打上烙印的物。你的身體只屬於你,你有決定權,就算被人碰過了,也不該自己給自己打上烙印。”
“男人有情慾,女人也有。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沒道理男人可以花街柳巷,女人卻要為了貞潔二字痛苦終生。你的身體你可以做主!”
“一夜歡好算不了什麼,那日日夜夜的懊悔與糾纏,才會真真正正的擊垮你。”
“松雪,我將才所說的壞處,都是針對名聲,家族。但是所有的所有,關鍵的還是你的心,你的心會不會受委屈?”
“如果你畢生所願,就是與人結為夫妻,生兒育女,那嫁給言齊就是你最好的選擇。可是如果你的心裡,裝著你爹爹,裝著瓊州的百姓,那你便不該嫁給言齊,你能日日夜夜忍受違背良心的煎熬嗎?”
林松雪咬著唇,搖頭,她想過嫁一良人,卻從未想過與爹爹和百姓為敵。
白芷鬆了一口氣,端起已經微涼的避子湯,道,“松雪,這是一碗避子湯,喝了它,便可以避免多出一個孩子左右你的決定,要不要吃,你可以自己決定。”
白芷以為她會猶豫,卻沒想到林松雪將碗奪過,咕嚕咕嚕幾口將湯藥猛灌了下去。
林松雪沒有乾淨利落地做出決定,白芷並不逼她,只是讓她好好歇著。
待她睡下後,白芷領著林龍,要去找林凌將此事說清楚。
他們打聽到,林凌在自家的酒樓接待重要貴賓。
林龍脫掉一身上衣,背上一捆柴,就要去負荊請罪。白芷生怕這事情聲張了,趕緊制止了他。
白芷焦躁又不安,他不知道林凌聽到這個訊息後會怎麼樣,在馬車裡手心不停的冒著冷汗。
來到自家酒樓,林凌正與貴客談事,白芷退縮了,就想著等他們談完。
可林凌今天談妥了事,心情不錯,也想讓白芷見見這個新交的“友人”,就把白芷請了進來。
白芷心內侷促不安,沉重無比,她可能沒法裝作沒事一樣與貴客交談,但還是沒法讓林凌失了面子。
紅著一雙眼就進了房間,卻沒想到,正對上主座的孟瑛。
他一切如舊,和尚模樣,一襲素衣,只是消瘦了些。
白芷心頭五味陳雜,崩了好久的情緒,瞬間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