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嚎得更使勁了,“哎喲!要痛死了!流血了都!”
房頂上的人勾唇一笑,能報這個仇,他爽得不得了!
他看過傷口,小傷而已,死不了人。
就這樣兩邊僵持住了,直到夜幕降臨,孟問荊才從房頂下來。
但他還是沒有管白芷,扛起梯子就進了診堂,準備把門一關,萬事大吉!
白芷那是又氣又急呀!看來這個方案是行不通的,她慌忙起身,在門要關上的最後一刻,將手腳伸進了屋內。
“你幹嘛!你這個瘋女人!快放手!”孟問荊甚至想夾斷她的手腳,但他畢竟是個正常人,沒那麼狠心。
白芷嚷嚷道,“你!你砸壞了我的頭!你可是個大夫!你得給我醫好!”
“我不想給你治!換別家吧!”
“不是!頭是你砸的,就算你不治,也得賠我錢呀!”
“不賠!是你自己不看路!再說你還折了我一件衣裳!我還沒叫你賠呢!”
白芷有些發懵,“我什麼時候……”
話音未落,白芷就被推了出來,然後大門哐鏜一聲關掉,連插門栓的聲音都充滿了怒氣。
白芷覺得自己玩兒完了!怎麼腦子不清醒就選了這麼一個方式呢?她應該好好跟人家道歉,然後問人家招不招工的。
這下印象更差了!完犢子!
白芷整個人都失落了起來,天也黑了,街上人也少了,她還迷了路。
這鬼地方有沒有GpS定位的地圖,她敲開門戶一家一家問才在半夜找回了鶯紅樓。
鶯紅樓熱鬧的呀!比以前熱鬧了不少,白芷還花錢收購了這條街上另外兩家生意做不動的青樓。
有了競爭,有了對比,生意紅紅火火,本該皆大歡喜。
但白芷知道,送走客人後,姑娘們流的淚。
也有真正得意的姑娘,她們年輕貌美,受人追捧,大把的銀子嘩嘩地往她們口袋裡鑽,可謂是不可一世。
但是呢,所有現在還活著的姑娘,年輕時都是不可一世的,她們也曾擁有過寶物、掌聲、追捧、誓言。
但所有的美好,都會在兩三年之後驟然失去。她們就像是某種時尚單品,熱度一過,就會被丟在角落,無人問津。
許多人承受不了這種落差,有人瘋了,有人傻了,有人病了,有人死了,剩下的人都在想逃,想要找戶好人家嫁了。
但青春美貌逝去,好運也會跟著逝去,大部分人都活不過三十歲。
白芷想在她們三十歲之前,給她們找一條退路,但做的時候才知道多難。
北城區的糧食她不可能源源不斷地供應,她得快些造出武器,打一場勝仗。
夜裡,那個光頭男人又入夢了,依舊是耳鬢廝磨,纏綿恩愛。
現在他不問她為什麼不好好學習了,變成了輕聲的誘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話。
“芷兒,你抬頭看看月亮。”
“芷兒,來。”
“你就是明月姑娘……”
“芷兒可說了要照我一輩子……”
……
她不懂這些話的意思,卻是在每次醒來後,心裡空落落的,還有一絲煩躁。
她認識這個男人嗎?他是誰?他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最令她困惑的是,為何每天都是春夢啊!而且每次都是在關鍵時刻戛然而止!
她想搬出鶯紅樓住,一定是這鬼薰香搞的!
儘管她迷茫焦躁,但第二日她還是去了昨日那間診堂。在沒有找到更好的方法前,她只有不停地做些什麼,才能安撫自己焦躁的心情。
不過今天白芷帶了個小不點,這些小孩聰明伶俐,認路這個本事可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