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走一半,還給人留了一半。
幾步衝上去,揪住了孟問荊的衣領,“孟問荊!你有完沒完!”
孟問荊還有些神智,見她那麼生氣,渾身一抖,做了虧心事一般地別開了頭。
不敢看她。
白芷氣不打一處來,揪著人就往自己房裡去,將人猛地推倒在了床上。
“孟問荊,你都二十幾,應當是行過冠禮的人了,怎麼這般不知輕重?”白芷叉著腰質問他。
孟問荊一聽這話也有些氣,“我都這個年紀了,你莫要管我!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好啊!那你去!我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管你做什麼?”
這話讓孟問荊心口驀然一疼,他沉默了去。
空氣死寂,只有二人的帶著憤怒的呼吸。
良久,白芷才開口,“孟問荊,沒有原則和底線,算什麼男人?”
這話正正好戳到了孟問荊的心,他瞳孔一縮,“如果我不破原則,我如何能,我怎麼能擁有你!”
白芷怔然,呼吸微窒,她該怎麼回應他?
出神的一瞬間,孟問荊一把拉過白芷,將人拽到了床上,欺身壓了上來。
白芷無奈笑出了聲,“一個青樓女子就能讓你打破原則,退讓底線,瞧你這點出息!”
“我就這這點出息!”孟問荊破罐子破摔,“你可以跟別的男人睡,為什麼不能是我?是我給的錢不夠?”
孟問荊說著,不知從哪兒掏出了銀票,嘩地砸到白芷的耳邊,擦過白芷的臉頰。
很好,學好要幾十年,學壞只要一瞬間!
就這麼點時間,都知道拿錢砸人了!
白芷哭笑不得,不得不說,她腦子進水了,覺得孟問荊此刻,笨拙莽撞還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可愛。
他得眼睛在發光,裡面有閃爍的火苗,微微顫動。
青樓總是煙霧繚繞,置身其中的人,總是不免做些旖旎之夢。
她也不例外。
只是夢中之人總是不願給她完整的感受,讓她時常抓心撓肺地難受。
有時,她也想找個男人,來撥弄一下緊繃的神經。
男男女女之間,情慾是最直白的,也是最原始的衝動。
她已然不是懵懂少女,已然生過孩子的身軀,深知其中美妙。
她有些抵不住孟問荊這雙澄澈又真摯的眼,帶著試探的忐忑,帶著某種決心。
許是思想滑坡,她伸手撫上了孟問荊燒得火紅的臉頰,聲音微顫,“那你……動手啊……”
她的指尖微涼,摩挲過臉頰,讓孟問荊呼吸停滯。她帶著顫抖的氣聲,讓孟問荊四肢百骸的血液在一瞬間沸騰,卻……手足無措。
他試圖去解她的衣衫,手指卻像不聽使喚,繞不開她腰間的結。
白芷見他這模樣,一把握住了他顫抖的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不要勉強……”
她有些懊悔剛才一瞬間的放縱,孟問荊的緊張,遠不止對情事的懵懂,還有對以往教養的背棄。
做一個嫖客,於他而言,就是墮落。
白芷可以接受情慾的宣洩,卻不能接受一個人因為她,而背棄原則。
孟問荊今夜沒有喝多少酒,他半醉半醒著,這樣的狀態讓他突破了自己的羞恥之心,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他羞臊地垂下手,無力地伏在白芷耳邊,“我……我會娶你的,你跟我走,我帶你回家,我會說服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