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這麼多年,除了偶爾給他打錢,也沒什麼交集。我從來沒有給過他聯絡方式,打錢也是用不同賬戶給他,但是我跟鄰居家的阿姨一直有聯絡,估計他這次是用什麼方法偷看到了我的號碼。”
林熾想起剛剛那劈頭蓋臉的怒吼,還覺得震得他耳朵疼,連胃裡都有些反胃,噁心。
可是緩了一會兒,他又適應了。
怎麼能不適應呢。
前面十八年都這麼熬過來了。
童年時候落在身上的傷疤也早就癒合了。
他淡淡道,“他找我也沒什麼別的事情,無非就是要錢,我剛剛也把他拉黑了,不用放在心上。”
這就是不想再多談的意思了。
李庭言也識趣地不再多問。
但是之後吃飯的時候,他發現林熾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林熾平常總是話很多,他本來就天性愛熱鬧,什麼小事都能講得有趣,吃飯的時候根本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總是叭叭叭地拉著李庭言聊天。
可他今天卻很沉默。
李庭言在對面望著,他很不適應林熾流露出這麼安靜的樣子。
尤其是今天餐廳裡很熱鬧,元旦快到了,餐廳裡很多紅色的裝飾,顯得喜氣洋洋,紅色牆壁掛著漂亮的金色鈴鐺,窗戶上還貼了剪紙。
而在這一片歡愉的氣氛裡,林熾卻像一尊冰冷的白瓷。
這讓他心裡莫名不太舒服。
但林熾不想聊這件事,他也就沒不識趣地去挑起話題,而是轉而聊起了他養在莊園裡的馬。
林熾對這個話題倒很感興趣。
“你有空的話,也可以跟我一起去莊園裡度假,到時候你就能親眼看見了。”他說道。
林熾只是笑笑,也沒放在心上。
此時他們都沒有把這通電話當回事。
吃完晚餐,李庭言還帶著林熾去參觀一家只對朋友開放的古董咖啡館,林熾很喜歡這家店,很快心情又好了起來。
這天過後,林熾很快就遺忘了那個電話帶來的插曲,繼續投入到了工作裡。
《gox》的內頁拍攝像一個訊號,很快,各式各樣的雜誌拍攝都像他湧來,霍宇凝挑挑揀揀,還剩下了不少。
林熾頂著一頭硬邦邦的頭髮,臉上黏著魚鱗一樣的亮片,按照攝影師的指示在擺造型。
而等好不容易拍攝完,林熾卸掉妝造,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他的手機卻又不安地響起來。
那又是陌生號碼,ip地址卻熟悉,仍舊是他老家所屬的那個上級城市。
慶市。
林熾皺起了眉,第一反應是他那個賭鬼爹又來騷擾他了。
可他猶豫了一瞬,還是接了起來。
“您好,請問是林熾先生嗎?”
電話那頭是個溫和的女聲,語氣卻很急促。
“我是。”
“好的,是這樣的,我是昌玉縣第二人民醫院,您的父親林兆豐正因為在我們醫院搶救……”
她後面說了什麼,聲音都有些模糊了。
因為林熾太過吃驚,手機差點從手上滑落了一瞬。
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
他跟護士確認了幾個問題,立刻回答道,“好的,我會馬上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