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我雖然想不明白,但是他們都是姓南宮,想來應當是有著關係的,於是我忙對南宮雪兒道:“且慢,你可知道南宮黎是為何而死?”
“哼!你還想說什麼,可不就是被你這歹人給害死的麼!”南宮雪兒生起氣來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好看。
我說:“沒錯,他的確是死在我的手裡,可是這全都是他自作自受。他為了奪我仙經門的秘法仙經,幾次三番來害我性命,行如此惡事之人,難道死了不是活該麼?若是我來奪你蠱族秘法,難道你能容得了我?”
我之所以解釋,倒不是怕她,而是不想無端增加一個仇人,再怎麼說對方也是蠱族的族長,如果真的舉全族之力來找我尋仇,這也是一個馬蜂窩,將給我帶來無盡的麻煩。
南宮雪兒眉頭一皺,頓了頓,接著就說:“我只知道我南宮家族在蠱族容不得任何人欺負,你殺害了我的兄長,你就必須承擔招惹我南宮家族的後果!”
一見她竟然如此不講道理,我眼睛就一眯,冷笑道:“我能殺得了你們上任族長南宮黎,自然也殺得了你,我勸你最好是識相點,要不然可別怪我欺負你一個女人!”
南宮雪兒顯然不把我放在眼裡,直接就打出一個奇怪的手法,一看那個樣子就是要對我做什麼,當時我就警惕了起來。想到上回費三娘給柳一手的兒子下針蠱時,那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啊,讓人防不勝防。而眼前這個南宮雪兒,雖然年紀比費三娘小上幾歲,但是身為蠱族族長的她,顯然不會比費三娘差到哪去。
想到這裡,我心裡也緊張了起來,要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這蠱術本來就是一門非常邪門的巫術,我與費三娘打了這麼久的交道,自然知道它的恐怖。
也正是如此,所以我立即就口中念起了破邪咒,防止她對我施用邪術。
果然,我念著破邪咒的時候,南宮黎就手一指向我,大喝一去“去!”
一見這般,我也忙手決一打,一腳往地上一跺,也喝令一聲“破!”
頓時,我前方一米處的半空中發出一聲破空聲,接著冒起一團黑霧。低頭一看,只見地上掉落了一大片的蜈蚣,這些黑黑的蜈蚣就落在我前方几步外的地上,到處地是,少說也有上百條,密密麻麻的,看著讓人頭皮直髮麻。
不過,此時這些蜈蚣全在剛才那聲破空聲中震死了。
看到這裡,我自然也明白,對方這是在對我下蜈蚣蠱啊。
據說這蜈蚣蠱是一種非常厲害的蠱術,和費三娘之前使用的針蠱差不多,都是別人無法可解,一定要下蠱的人方能解去。而中了蜈蚣蠱的人,據說會很痛苦,如萬箭穿心一般,那些蜈蚣會在人的肚子裡吃光他的五臟六俯。
我曾聽說過一個故事,說的是以前有一個挑著擔子賣雜貨的老漢,有一次去湘西苗寨裡頭轉悠,不想遇上了一個蠱婆,老漢與那蠱婆就是這麼說了幾句話,之後回到家就立馬昏迷不醒了。他的家人見狀逐叫來藥師(湘西等地的醫生,用的都是土方,有點像郎中的意思),藥師一見到老漢的症狀就說他身上那是中了蠱了,然後用雞蛋在老漢的肚子上去揉搓,不久從肚子裡引出一條蜈蚣。這時,藥師就直接搖頭,表示不行了,救不了,說老漢中的是蜈蚣蠱,肚子裡全是蜈蚣,除非找到下蠱的人,不然他自個也沒有辦法。
一見南宮雪兒對我下此狠手,我心裡也有幾分後怕,心想要不是老子早有防備,這會還真的就讓她得逞了。
對方一見蜈蚣蠱被破,臉上現出幾分驚詫之色。微微一怒,手法又變,而這個時候,站在另一旁的孫二孃卻突然動了,不知道手中從哪裡變出一道靈符,對著南宮雪兒就大喝一聲:“去!”
黃符如脫弦的利箭,飛速打到了南宮雪兒的身上,隨著孫二孃一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