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這裡,宋春蓮已是哭得不行了,擔心的問我,她這孩子是否真的是妖?
眼下,宋春蓮懷裡的小孩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他並不是妖,而是鬼嬰。所謂鬼嬰,就是指在嬰兒快要出生的時候,卻被一些怨靈附進去了。如此,生出來的就是鬼嬰。
這種怨靈本身就帶著怨氣,也沒有喝過孟婆湯,顯然若不作處理留著他的話,便是一個禍害。
我如實說了出來,可把宋春蓮嚇得不輕,差點就又哭了出來。
我開口說:“陳家的媳婦,你且近前來,讓我抱抱娃娃!”
宋春蓮慌忙抱著孩子弟到了我的面前,我伸手抱起孩子,盯了他一眼,就在這時,一直悶聲不吭的嬰兒,忽然“哇哇”地大哭起來,宋春蓮被嚇了一跳,急忙詢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沒有理宋春蓮,而是對著嬰兒冷哼一聲:“大膽的鬼娃!竟敢妄想借腹投生,真是罪大惡極,有本大師在此,你還不速速離去!”
宋春蓮一下子懵了,但看我一本正經的模樣,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而懷抱中的嬰兒卻是越哭越兇,那雙佈滿血絲的大眼睛,彷彿怨恨地瞪著我,宋春蓮顫聲問我,這咋辦啊?
我依舊沒有理她,而是轉身就從供桌上取出一道靈符,對著嬰兒的額頭就拍了下去,只聽到嬰兒“哇”的一聲,哭聲頓時停了下來。
再看嬰兒,此時小嘴兒嘟了嘟,似乎著急吃乳,而小傢伙的面色,也逐漸變得紅潤起來,雙眼黑白分明,精神頭兒十足。
“啊?治好啦?謝謝陳大師謝謝陳大師!”宋春蓮驚喜地看了看嬰兒,就要對我下跪磕頭。
不過,我哪裡會讓她下跪呀,忙一把將她扶住,然後對她說:“先不要高興的太早,你們家惹上的問題大了去了,我剛才只是用靈符趕走了那個鬼嬰的怨魂,現在你孩子的體內僅僅剩下七魄,卻無主魂,也就是說,如果再沒有主魂入住他的體內,他長大也只會變成白痴!”
“只剩下七魄?大師,你說的我不太明白,這孩子現在看起來好好的,並不像是傻孩子啊?”宋春蓮剛剛的驚喜頃刻一掃而空,換之滿臉的恐慌。
我則不以為然地搖頭,並告誡她,說現在娃兒太小,並未開智,只知道吃,其他一概不知,等幾個月以後,呆滯之相就會慢慢浮現,那鬼嬰在你懷孕期間鑽入你的腹中,侵佔了這孩子的主魂,企圖以這孩子的身體投生,現在鬼嬰是暫時被我趕跑了,但若是這孩子還沒主魂入住體內,不但會引起那鬼嬰去而復返,還會引起其他的邪惡鬼魂上他的身。
宋春蓮聽到我的話,差點昏過去,沒想到娃兒的情況這麼嚴重,當即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讓宋春蓮不要驚慌,告訴她只要那鬼嬰在百日內不會再回來,小孩原本的主魂還是會回來的。
當下,我便畫了一道護身辟邪符,摺疊好符紙,將符咒交給宋春蓮,然後叮囑道:“你將此辟邪保命符佩戴在娃娃的身上,用紅線穿著一角,掛在娃娃的脖子上,貼身佩戴,可保他百日無虞,百日之內,主魂自然回來。”
“是,我一定謹記。”宋春蓮恭敬地拜謝。
事情差不多解決完了,這時我就聽到屋外又響起了曾支書的聲音:“陳二,你媳婦怎麼還沒出來啊?是不是那個瘋子為難你媳婦?我看你還是趕緊進去把你媳婦領出來,那個瘋子瘋瘋傻傻的,什麼事都可能幹得出來!”
“曾支書,你難道忘記了十幾二十年前修路的事麼?”此時,我將宋春蓮送出門外,轉頭對曾支書冷喝了一聲。
曾支書一見我提起之前修路的事情,頓時就不再言語了,顯然也是想起我曾救過他一命。不過我也不想真的駁他面子,其實他也很可憐,聽說他的兒子上個月也不知因為什麼事情,和他大吵一架,還帶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