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小樹林裡。
全身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端陽,算是留下了一條小命,在小樹林裡昏迷了一天,直到晚上半夜之時方才醒轉過來。此時的他,已經算是徹底絕望了,知道若還是沒有錢還高利貸,下回就真的可能連命都保不住了。又餓又困的他,這時候看到小樹林裡頭有燈光,尋思著可能住有人家,於是摸黑朝那燈光之處走去。
那燈光若有若無,他順著燈光往前走,穿過眼前的一片小樹林,接著發現前方出現了一座破廟,而那燈光就是從那破廟裡透出來的。
這座寺廟早已被毀多時,斷牆殘垣間蒿草生得比人還高,門窗早已破爛,房梁門窗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一看就是一座荒廢無人的寺廟。端陽看到這,也有些奇怪,怎麼這樣的破廟裡還會有燈火呢?
心中好奇,於是他就往那寺廟走了過去。可是一走近,他就嚇了一跳,因為走得近了才發現,原來寺廟的周圍到處都是矮矮的土包,土包上面長滿了雜草,他哪裡會不知道啊,這些土包其實就是一個個的墳頭。因為有些土包因為長年的雨水沖刷,土包上面的泥土流失,已經露出了一口口的破棺材,所以在月光下乍一看去,整個四周義冢累累,加之古樹蔽空,顯得陰氣森森,讓人毛骨聳然。
這時的端陽也知道,自己竟跑到了亂墳地裡來了。心中雖然害怕,他是此時的他全身傷痛,加之餓得不行了,見廟中隱隱透出火光,尋思著三更半夜的在這樹林裡轉悠更是害怕,於是就硬著頭破朝破廟裡頭走了進去。
一進破廟,裡面果然有人,只見在廟裡有一尊破敗的土地公,土地公的神像下頭就有一個白衣服的乞丐坐在那兒,正喝著酒哩。
為什麼說是乞丐呢,因為這個人雖是個男人卻留著長頭髮,穿著一身長袍,根本不是平時正常人的打扮。
端陽也不敢輕易過去,就這麼站在門口看著那人。這時,那人也發現了有人進了廟,不由就轉頭對端陽說:“兄弟,這兒荒無人煙的你怎麼還跑到此地來了呀?”
端陽說:“大哥,我是被人裝到袋子裡扔到這兒來的。見此處有火光,所以這便尋了過來的。”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痛得一嘴裡嗦了起來。
話說那人聽後看了一眼渾身是傷的端陽,然後就說:“如今已是三更,既然回不去了,不如就留下來陪我喝酒吧!”
端陽連忙相謝,然後走了過去,兩人便開始吃喝了起來。
你還別說,這個人看著像是個乞丐,但是卻有酒有肉,加上端陽本就一天沒有吃飯了,所以吃得很開心。二人推杯換盞,酒過三巡便已是稱兄道弟。
當端陽問其姓名,怎會在此夜宿之時,那人卻自稱名叫玉清,在此地已待上百年了。
端陽當時也喝得有幾分醉意,只當其是開玩笑,因為眼前這個名叫玉清的人,頂多也就四十出頭,何來的上百歲啊?
玉清問端陽怎麼會被人打成這般模樣,端陽嘆了口氣,便將自己賭錢輸了個傾家蕩產之事道了出來,說自己欠了許多的高利貸,無錢可還,所以遭人毒打。說到此處,端陽是滿臉的傷心絕望,一杯苦酒入口,吐露著無盡的無奈與不甘。
這時,那個叫玉清的人就拍著端陽的肩膀說:“別苦惱了老弟,不就是輸點錢麼,改日再贏回來不就是了。”
端陽一聽,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如今小弟我苦無本錢,且運氣極差,苦於無力翻本啊。
玉清笑道:“這有何難,我可借本錢於你翻本。”
端陽一聽,滿臉驚喜,可是隨後又苦笑道:“有錢也難,小弟手氣極差,把把輸錢,毫無把握。”
玉清說:“我傳你一咒語,你賭錢下注之時,只需念我名字,便能想要它是什麼便是什麼,又何來的不能贏呢?”
端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