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血痕,順著臉頰流到石臺上。
賀庭歌踩著機關啟動後水池中升起來的石板路,走過去,一身淡藍色衣裙的烏柯琪在這水池裡顯得格外安靜。賀庭歌淡淡嘆了口氣,眼角突然瞥到石臺上被髮絲遮住的血跡,蹲下用手撩開,就看到髮絲遮住的地方用鮮血寫著幾個字:“撻拔禎,我恨你。”
賀淵並沒有揭穿皇帝的陰謀,只是將離開的時間提前,又加上滿心怒火,皇帝倒是沒有懷疑什麼。
賀庭歌一身勁裝,外面套上銀色鎧甲,量身定製的,穿著並不覺得累贅。看著鏡子裡一身戎裝的自己,恍惚間又回到那血染的沙場,賀庭歌微微有些發愣,那段日子似乎離他已經很遠很遠,遠到他已經分不清到底那是現實還是夢境。
“庭歌!”海堂一身紅色勁裝,一手拿著頭盔,一手拿著蘋果啃著進來:“怎麼,被自己帥傻了?”
出征邊關
“庭歌!”海堂一身紅色勁裝,一手拿著頭盔,一手拿著蘋果啃著進來:“怎麼,被自己帥傻了?”
賀庭歌聞言哭笑不得:“那我不如看你。”
果然就見海堂被蘋果噎住,氣哄哄的把一邊放的頭盔甩過來,賀庭歌伸手接過,搖搖頭,卻見門外走進來的人,不由得有些不解。
海堂就覺得身邊氣壓一下低下去,回頭就見穆嵐冷著一張臉進來,一身灰色儒服,看上去很儒雅,本來挺俊的臉,卻因為板著面孔,生生壓住一身儒氣。
“穆嵐。”賀庭歌見他這身打扮,似乎要出門。
“我跟你走。”穆嵐冷冷飄來一句話。
海堂咬在嘴裡的蘋果半晌沒嚼,似乎沒反應過來穆嵐怎麼在這裡。
賀庭歌也愣了一下,但看穆嵐的樣子,似乎不容置疑,他說要走,還真不敢說不讓人跟。但是,這是去打仗的啊,他一個弱質秀才去幹嗎?雖然看起來很不好惹,但是,僅僅只是看起來啊。
海堂緊著咬了幾下把蘋果嚥下去,道:“你跟我們去哪?順路啊?”
穆嵐了冷冷瞥了一眼海堂,倒也沒理他,海堂挑挑眉也不在意,倒也不想和這冰塊多呆:“庭歌,王爺外面都快好了,你快點。”說完,就甩著頭髮離開。
“你要去邊關?是有什麼事嗎?”賀庭歌還是問了一句,順手把頭盔帶上,也正合適。但還是取下來,畢竟很熱。
穆嵐道:“就是跟著你,就這麼簡單。”說完也不等賀庭歌做什麼反應,就去後院牽明珠。
賀庭歌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在說什麼,聽說穆嵐是神醫,那帶著也應該是好事吧。
賀淵這次回京,帶的只是小部隊,但是,當賀庭歌看到北大街上排列整齊,氣勢軒昂的幾千人兵馬時,還是不小的震撼了一把。
紫雲亭一身戰馬服,站在隊伍前面,不安分的踢著蹄子,身邊一匹棗紅色的馬似乎也不安分,時不時的甩甩紅色的鬃毛,高大挺拔的身姿,四蹄上的毛也是火紅色,倒像是一團團火焰。
“火麒麟。”穆嵐牽著明珠走出來,看到那匹馬,倒是頗有興趣的多看幾眼。
賀庭歌聞言一驚,心下一思索,有些無奈的看著後面跑過來,一身銀色鎧甲,但也沒遮住紅色勁裝的海堂,果然,什麼人騎什麼馬。
“王爺,都準備好了,可以啟程了嗎?”一個頭領問。
賀淵點頭,翻身上馬,一身盔甲,雖然看上去有些舊,但是,卻顯得更有一種威懾力。
號角吹響,一排大旗迎風吹起,大大的賀字龍飛鳳舞一般伏在上面,突然空氣中就有一種來自沙場的滄桑氣息。
大軍行進的並不快,一路上除了出城之前送行的百姓,也就沒有再遇到多少人,海堂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著話,賀庭歌倒也不覺得煩,時不時應一聲,倒是穆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