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去看看。”
司馬飄雪走上望樓,沒注意到水靈兒並未跟著上來。
他將前面的小島仔細觀察了一番,大聲道:“靈兒,果真到處是蛇!這是一個蛇……”
司馬飄雪“島”字尚未說出,這時,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只聽“轟”地一聲響,大船的整個樓臺頂部,突然脫離船體,直向蛇島射了出去!
司馬飄雪一點戒備也沒有,壓根兒想不到天天站在上面眺望海景的望臺會自己飛射出去。
等他反應過來時,望臺已經象攻城的機械一般,載著他直向蛇島飛了過去,眨眼間飛出好幾丈遠。
司馬飄雪第一個反應是騰起身形往回射,射回大船。
但他這是在望臺上,那齊胸高的攔板擋住了他,他象被裝在一隻大桶之中,根本動彈不得;況且,受了這“大桶”前衝力的影響,他也根本射不回大船去!
“轟”地一聲巨響,望臺飛落到了小島的沙灘上。司馬飄雪一彈身子,站了起來。司馬飄雪望向大船,只見大船邊上站著水靈兒,臉上浮著一種狡詰的微笑。
他開始明白過來。
司馬飄雪大喊:“靈兒,這是一個陰謀?”
水靈兒輕笑道:“是司馬大俠的惡作劇作遍了中原,五處武林大豪集資五百萬兩,請我姐姐水靈芝還你一個惡作劇。珍珠城及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姐姐水靈芝的安排;不殺你,讓你在一個絕境中自生自滅,讓你用自己的體力智力來自救,免得你這個‘中原第一劍客’患了多動症一般,到處去搞惡作劇。你若死了,這是天意。天台司馬世家和你那位遊俠朋友古大俠,想來也找不著把柄來大興問罪之師。你若死不了,或許你會自愛些,少管點別的人閒事了。”
水靈兒說完就下令大船掉頭,往回航行。
司馬飄雪大叫:“靈兒,你要我死嗎?”
水靈兒回答:“沒想過。”
“沒想過?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想吧。如今你一人獨處海中一島,不正好沉思天地人生愛憎善惡嗎?你不是愛我嗎?兩情若在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好好想想吧。”
船飄遠了,再說話也聽不見了。
“浪俠”司馬飄雪一個人給扔在茫茫大海中的這個孤島上,四處杳無人煙,伴著一窩窩致人死命的毒蛇。
完了。
不是色迷人,乃是人自迷。可愛的水靈兒原來是司馬飄雪想象中的一個幻影。
她何曾有一刻愛過他司馬飄雪?
如果他司馬飄雪稍微清醒一點兒,他應該發現許多事情其實很可疑——珍珠王朱威貴為諸侯,富可敵國,又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當初在定婚宴會上,在司馬飄雪的挑釁面前也未免太鎮靜了一些。
一個人涵養即使好上天了,也不該忍受司馬飄雪那些人身侮辱,竟然還當著數千客人的面,乖乖地讓這個不講道理的人帶走了自己的未婚妻。
除非他早就知道:這挑釁者是一個註定要死的人。怪不得他的未婚妻被挾持了,他一直不聞不問。
在濠州王和大名府王公公,以及飛刀王那裡輕而易舉取得的成功,衝昏了司馬飄雪的頭腦,使他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過份的信心,以至漸漸失去了一個武士正常的警惕性。
最應該引起警惕的是那批突然鑽出來的臨時隨從。偏偏就那麼巧,剛好在需要的時候,又在需要的地方,有人等在那裡,又送坐騎,又自願充役。
在航海需要水手的時候,這批隨從又突然集體地顯露了水手的出色的航海本領。連傻瓜都應該對這麼多的巧合打個問號,可司馬飄雪竟一直沒有認真想一想。至少,沒有作出任何嘗試來解除偶爾心念一閃時產生過的疑竇。
這一切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