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進山都三天了還沒出來,早上白蛉郡上的那群無賴又來了,帶了四十多個人,見旭達烈不在,把我們家的牛羊全都搶走。還要搶那克多的小紅馬,那克多不給就跟他們打了起來,捱了一棍子,現在還沒醒呢。他們還搶走了阿茉葉,說是要是晚上不把給他們送去,就殺了阿茉葉。”
“什麼?”青夏大驚,急忙問道:“村子上的人呢?沒人幫你們嗎?”
“他們是踩好了盤子才來的,昨天穆連部來打秋風,村子裡的男人們都去北邊守著呢。”
青夏眉頭一皺,沉聲說道:“走!先看看那克多。”
剛要走,突然然回過頭去,進賬篷裡把火滅了,又將匕首鉤鎖一類的東西全都帶在身上。
“走吧。”翻身上馬,兩人共乘一騎,飛速的向著村子就奔了去。
“潔瑪阿古,這邊。”
一路跟著班布林下了地窖,多伊花大嬸見了青夏放聲大哭,這個老實的女人被嚇壞了,守著她腦袋出血的兒子一點辦法都沒有,見到青夏像見了救星一樣,拉住她的手就不再放開。
好不容易安頓好了多伊花大嬸,青夏手腳利落的給那克多包紮了頭上的傷口,傷口並不大,只是破了頭皮。但是有沒有腦震盪傷到裡面,就得等他醒來之後才能知道了。青夏就著滿是紅色鮮血的水盆洗了把手,對著班布林說道:“你就這裡守著那克多和你阿媽,我現在就去郡上把阿茉葉找回來,然後找人去山裡找旭達烈。”
“潔瑪阿古!”多伊花大嬸腦袋終於清醒了過來,一把拉住青夏的手,連忙說道:“那些人兇得很,潔瑪阿古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會被人欺負的。”
青夏見她這個時候還為自己擔心,不由得心下一陣溫暖,笑道安慰著拍著她的手,說道:“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認識罕達垣上的鬍子,要是不行就找他們幫忙,你放心在家裡等著吧,我一準把阿茉葉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班布林對青夏倒是很有信心,拍著他阿媽的肩膀說道:“阿媽,別擔心,潔瑪阿古不是一般的漢人姑娘,是個有本事的人。”
“遜達天神保佑你啊,遜達天神保佑你啊。”多伊花大嬸絮絮叨叨的說著,也不再攔著。
青夏笑道對班布林說道:“我走了,你小心點,保護好阿媽和哥哥,無論外面有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知道了,”班布林答應道:“潔瑪阿古你快點回來。”
青夏點了點頭,就走出了地窖,這處地窖是在馬廄裡,青夏在上面散了一些野草,就再也看不出來。四下環顧一圈,爬上自己拴在一旁的唯一的一匹戰馬,爬上馬背,就向著大路奔去。
早晨的陽光十分刺眼,晃得雪地上一片明晃晃的白亮。原本白蛉郡就不大,不消多久,就到了白蛉郡中,之前班布林已經給了她地址,青夏騎著馬風馳電掣的就向著約定的地點駛去。
眼看就要到了那家賭館,突然前面的街道一片黑壓壓的人群映入眼簾,青夏皺著眉看去,只見數不清的人群簇擁在一處,似乎是在圍觀看著什麼熱鬧。不過他們看熱鬧不要緊,竟然將這唯一的一條路給堵得水洩不通,青夏皺著眉頭看了一會,不得不下馬去,將馬匹拴在一顆歪脖樹上,想從人群中擠過去。可是好不容易擠到一端,卻發現小小的廊門被一輛巨大豪華的馬車給死死的堵上,連只蒼蠅都別想飛過去。
青夏暗道難怪這麼多人呢,原來問題出在這裡。白蛉郡這裡有個獨特風俗,當地的居民甭管是南來的還是北往的,也不管是信如來佛祖還是元始天尊,到了這裡,一律都是改信遜達天神,這個所謂的遜達天神還有個由來,據說是北地白虎神和人類女子結合生下的孩子,後來北地颳大風暴,他一個人跑到風眼去生生化作了一座石山,將風眼遠遠的堵死了,救了成千上萬的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