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亂,眾人斜眼看去,只見那匹像發了瘋一樣,揚踢瘋狂長嘶,一個甩頭竟然將韁繩扯斷,帶動其他幾名駿馬,拉著豪華的馬車風馳電掣而去。
一路上人仰馬翻雞飛狗跳,人群驚叫推攘,整個大街好似一鍋煮沸的濃粥一樣,亂成一片。
“駕!”一聲清冽的叫聲冰雪一般在混亂嘈雜的亂局中登時響起,眾人齊齊仰頭看去,只見一名身穿白色狐裘的女子騎在高頭大馬之上,頭戴火紅的火狐皮帽子,明眉皓齒,膚色如雪,眼若星子,嘴角掛著一絲顛倒眾生的爽朗得意的笑容,揚著馬鞭,淡笑的瞥了那名半跪在地上一身狼狽的錦衣公子一眼,就從豪華馬車開出的道路上策馬狂奔,消失在長街的盡頭。
“公子!”幾名下屬大聲叫道,拼命的推攘著周圍聚攏的人群,費盡全力才紛紛聚集在那名年輕男子的身邊。緊張的叫道:“公子沒事吧。”
“沒事,”錦衣華服的公子被人擺了一道,非但沒有半點怒意,反而笑咪咪的看著長街的盡頭,說道:“你家公子現在好的不得了,快走快走,跟上去瞧瞧。”
“公子,那老頭不見了。”
“啊?沒了?”錦衣公子一愣,轉過頭來疑惑的問道。
“是啊,”一名灰色大裘的下屬說道:“一定是趁剛才混亂之際逃跑了,屬下這就去把他抓回來。”
“對,”年輕的公子點了點頭說道:“我答應那個小姑娘要教訓這老賊了,美人之諾,可不能不算。”
“那公子您呢?還是快回去吧,要是被發現了……”
“行了行了,我心裡有數。”錦衣公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對著其他人說道:“快點把我的快雪牽來,一會來不及了。”
“公子,您的快雪剛才被人打斷了鼻子,這會老六和老七已經去追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幾個快去抓那老頭,別讓他跑了,其他人跟上我,去追那個女子。”說著,自己就當先就在大街上毫無形象的跑了起來,十多名貼身護衛緊緊的護在他的周圍,一眾衣衫華貴的人,就這樣在一點風度都沒有在大街上瘋狂的跑了起來,引得圍觀的百姓紛紛側目。
一路狂奔,眾人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突然錦衣公子一揚手,眾人急忙停了下來。只見嘭的一聲,一家名叫意如賭坊的賭館的大門轟隆一下就被人一腳踹開。
錦衣公子大喜的站在一邊,指著一匹通烏黑的駿馬大聲的說道:“就是這匹馬,就是這匹馬!”
對於自己主子不定時的抽風眾侍衛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眼巴巴的看著那扇破爛的大門灰塵裡,踉踉蹌蹌的爬起幾名大漢,幾名大漢頭臉上都帶著傷,還有一人的手腕向一旁詭異的彎折,似乎是被人折斷了。幾人狼狽的爬起身來,全都警惕的望著賭坊的屋子,一會,一名一身白色狐裘的女子緩緩的走了出來,腳步落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有著一種無言的威懾。
女子相貌清秀,雖不算是傾國傾城,但是眉眼間透出的強大的自信卻足以掩蓋任何面容上的不足。她一手抱著一個小小的孩子,一手舉著一把長長的大刀,大刀的另一頭架在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肥胖的脖頸上,眼神冷冷的瞥著周圍的眾人,嘴角冰冷,帶著一絲淡淡的傲氣。
“木古歹,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記住了?”
女子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被他鉗制在手裡的男子雙腿發抖,差點尿了褲子,哆哆嗦嗦的說道:“記……記住了……”
“那就好。”女子淡淡一笑,突然揮起長刀,以刀背狠狠的砍在木古歹的脖頸上。只聽嘭的一聲,木古歹就慘叫一聲,軟趴趴的倒了下去,兩眼一翻。還以為真的被結果了性命。
“大哥!”眾多賭坊的人從屋子裡衝了出來,驚叫著撲向木古歹。女子用長刀在地上一掃,就將那扇門板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