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武當山,陰雲密佈。
炎熱了許久的天氣,在這一日消失不見。
淅淅瀝瀝的小雨沖走了積累已久的灰塵,連往日的蟲鳴鳥叫聲都聽不到了。
逍遙子身穿素衣,走在隊伍的最前列。
他的身後,同樣穿著的宋思語雙手捧著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道服。
而再後面,是被人攙扶著的谷浩然,以及其他真武道院的弟子們。
他們神情悲慟,整個隊伍走的極為緩慢,彷彿每一步都在踏過心頭的不捨。
逍遙子心中明白,他是無法將玄傑的屍體帶回道院安葬的,畢竟,玄傑還有父母家人,終將魂歸故里,入土為安。
所以,在這邊,只能以衣冠冢的形式代替。
下葬之地,逍遙子已經選好,就在真武道院後山不遠處,稱得上是風水寶地。
雨越下越大,彷彿天地也在為其哀悼。
宋思語以真氣護住手中的道服,防止其被雨打溼,而自己卻已淋得溼透,像是想用這雨水洗刷心中的煩悶。
一行人走到安葬處,逍遙子停下腳步。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玄清,將玄傑的道服給我。”
宋思語小心翼翼的將道服捧給師父。
逍遙子雙手接過,緩緩地走向前去。
墓穴乃逍遙子親手挖掘,同時用白玉製作了一個小巧卻精緻的‘棺材’。
逍遙子俯下身子,將玄傑的道袍放入,隨後,輕輕的合上了蓋子。
人生無常,生死離別,終將經歷。
...
華夏特事局,審訊室。
已經悠悠然醒來的凱文,四肢被包裹的像個木乃伊。
逍遙子那四道劍光,不僅將他釘在了地上,還順帶斬斷了他的四肢經脈。
哪怕此時的他沒有注射‘超能遮蔽針’,也是個廢人了。
凱文的心理防線早已崩潰。
從高高在上的超能者,到人人唾棄的階下囚,這種落差可比神仙被打落凡間。
審訊室的門開了,兩名特事局的幹員走了進來。
“凱文·裡德,這裡有幾個問題,我問你答。”
凱文沒有說話。
“負隅頑抗沒有任何意義,華夏是講法律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想你也聽說過。”
凱文抬頭,翻了個白眼。
這名問話的幹員點了點頭,道:“好,你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說罷,在自己面前的談話筆錄上寫下了四個大字:拒不配合。
兩人沒有多餘一句話,起身走出了審訊室。
凱文不明所以,在他看來,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何必要說?
不多時,審訊室的門再次開啟,一名戴著黑框眼鏡的國字臉男人走了進來。
身後,跟著剛剛那名問話的幹員。
“齊隊長,勞煩您出手了。”幹員說道。
齊衡點了點頭,雙眼看向凱文。
“凱文?”齊衡輕輕地叫了一聲。
凱文下意識的抬起了頭,這一瞬間,四目相對。
而下一瞬間,凱文的瞳孔不自然的散開,一滴口水從嘴角流下。
“好了,他已經進入催眠狀態了,你問吧,大概能維持半小時。”齊衡對幹員說道。
“半小時足夠了,謝謝您。”
齊衡笑著擺了擺手,“都是為國出力,應該的。”
幹員做到凱文對面,拿出紙筆,開啟攝像機。
“凱文,你為何來華夏?”
自我意識已經消散的凱文,嘴巴不由自主的凱文,回答道:“研究華夏道教歷史...還有盜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