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自然也察覺到了有人向自己走來。
他轉頭一看,心中倒是一驚,這人他雖未曾見過面,卻久仰大名。
陳行之微笑著走到凱文面前,施施然行了一禮,說道:“這位居士,貧道觀您頗有熟悉之感,敢問是否是凱文·裡德教授?”
凱文略有疑惑,這陳行之出名,認識的人不少,倒還正常。
自己雖然是一名歷史學教授,但在國際上並不算大牛,怎麼這陳行之看起來,對自己倒是知曉一二?
“對,我是凱文,陳道長您好,久仰大名。”凱文對陳行之伸出右手,陳行之笑著與其握了一握。
“我在華夏並不出名,不知陳道長如何認識我的?”凱文操著一口流利的華夏語問道。
心裡卻懷了一絲警惕,畢竟昨日才殺了一名真武道院的小道士。
陳行之當然不會露出異樣,神態自若的解釋道:“凱文教授莫要妄自菲薄,所謂不出名,只是在民間大眾之中不出名罷了,在華夏曆史協會中,凱文教授還是略有薄名的。
之前貧道參加一次講座,講座上對國際比較權威的歷史學教授都做了介紹,凱文教授可是位列其中呢。”
凱文自然不知道這件事的真假,聽來也沒什麼問題。
於是神色緩和道:“實在是愧不敢當,我也沒做出什麼出名的成績。”
陳行之笑道:“凱文教授來武當山,可是來遊山玩水?貧道既然與您相逢,必是有緣,不如到茶室一敘,喝喝茶,探討一下道教文化?”
凱文頓時大喜,道:“我倒不是來遊山玩水的,是有個研究華夏道教歷史的課題需要完成,陳道長此番提議正中我下懷,再好不過了。”
“哦?研究華夏道教歷史?那凱文教授算是來對地方了。”陳行之指了指身後的紫霄宮、以及周圍其他建築。
“這些古建築,雖然現代都進行了修繕改造,但華夏道教的歷史底蘊,皆存於其中,不如這樣,貧道帶凱文教授在這裡轉一轉?我們邊轉邊聊?”陳行之說道。
“那就勞煩陳道長了。”凱文也學著陳行之,行了一個蹩腳的抱拳禮。
隨後,陳行之便帶著凱文,在紫霄宮周圍遊覽起來。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凱文倒是越聊越高興,陳行之對他的一些問題,回答的都非常妥當。
遊覽完紫霄宮,陳行之對凱文說道:“凱文教授,除了這些現代修繕過的建築,武當山還有一些儲存完好的古建築,不知道您是否有興趣一觀?”
凱文眼前一亮,問道:“當然有興趣,陳道長可否帶我一觀?”
陳行之微笑道:“當然可以,請凱文教授隨我來。”
轉過頭去,陳行之面色逐漸嚴肅。
陳行之帶著凱文,從紫霄宮後門走出,向眾人埋伏的菜園走去。
“陳道長,這古建築不在紫霄宮附近嗎?”凱文見出了紫霄宮,不由得問道。
陳行之心中一緊,轉頭看向凱文,一瞬間臉上已經掛上了標準的笑容。
“自然是不在的,凱文教授,在歷史上的武當,建築群是遍及整個武當山的,現代修繕只是修繕了主峰上的建築,這些偏峰的建築只是做了一些保護措施。”
凱文恍然,並沒有發現陳行之的異常之處。
兩人沿著小路,走了數分鐘,抵達了菜園處。
陳行之已經看見了菜園中的幾人,突然,他縱身一躍,凱文還沒反應過來,陳行之已經落到了眾人身旁。
凱文看向那幾人,還有突然遁去的陳行之,心中頓時一沉,這時候的他,怎麼能不知道,自己是被坑了。
張凱將佩劍還給陳行之,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直指凱文。
“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