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一人一熊成了這片森林中的‘好兄弟’。
告別黑熊後,安德烈回到林中小屋。
燒起壁爐,小小的屋子裡很快便溫暖了起來。
安德烈給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口灌下,從內而外的灼燒感讓他飄飄欲仙。
“爽!”
在這裡當護林員什麼都好,就是太寂寞了,最近的城鎮有三十多公里,偶爾出去一趟都不容易。
時間長了,安德烈也養成了孤獨的性格,相對於和人類交流,他更喜歡和動物打交道。
躺在椅子上,安德烈想起黑熊兄弟那憨態可掬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陣陣嗚咽聲。
安德烈耳朵動了動,這聲音...怎麼像是狼的聲音?
這片森林是有狼群的,安德烈對此一清二楚,但狼群並不會主動招惹人類。
換句話說,人類火藥武器的威力已經深深刻進各種動物的本能裡,大部分猛獸的食譜上,都不會有人類的存在。
安德烈覺得奇怪,拿起小屋牆上的獵槍,開門檢視情況。
天色已經漸晚,安德烈隱隱約約的看見一雙泛著綠色幽光的眼睛,在小屋不遠處的林地上。
的確,是一隻獨狼。
而且是一隻受傷的獨狼。
那種嗚咽聲正是從這隻狼的喉嚨裡發出。
安德烈看清楚了,這隻狼的後腿,被撕開了一條巨大的傷口,深可見骨,已經有些感染腐爛。
獨狼應該說拖著這條傷腿,艱難的走到這裡,再也沒了力氣,倒在地上悲傷的叫喊,等待死亡的降臨。
安德烈見此情景,連忙回身進了小屋,拿起急救箱,向這隻獨狼奔去。
獨狼情況很嚴重,失血過多,傷口感染,那乾癟的肚子,也顯示了它很久沒有進食。
安德里蹲在它的身旁,拿出一把小刀,先輕輕的將獨狼傷口附近的腐肉爛肉颳去。
獨狼疼的抬了下頭,但又喘著粗氣躺倒了。
安德烈用酒精給傷口消了毒,又拿出繃帶,將傷口包裹住。
隨後,又回小屋,給這隻狼拿了一點水和食物。
獨狼安安靜靜的喝完了放了獸用消炎藥的水,吃掉了食物,總算是恢復了一點精神。
這應該是一隻在捕獵中受傷的狼,由於無法繼續參與捕獵,從而被頭狼從狼群中趕了出來。
安德烈搖搖頭,他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這隻獨狼能活下去的機率,其實並不高。
安德烈起身,向小屋走去。
卻發現身後這隻獨狼,竟然也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艱難的跟在他的後面。
安德烈心一軟,嘆了口氣。
他找到一些木板和乾草,給獨狼搭了個窩。
獨狼嗚嗚的叫喊了兩聲,像條狗一樣,蹣跚著步伐,過來舔了舔安德烈的手,鑽進了那個小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