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超緊了緊自己的羽絨服領子。
這一波寒潮,讓雲海市百年難得一遇的降到了零度以下。
已經享壽千年的陳超,卻在這種天氣下,難得的打了個噴嚏。
他漫步在雲海市中心公園中,心中的思緒就像這寒潮一樣肆虐。
最近,他總有種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有些難以描述。
就像是...就像是他...有些不像他了。
曾經的他,應該算是個善良的人吧,總擔心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產生一連串的蝴蝶效應。
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也許...是從給那隻老虎【百獸之王】的超能力開始?或者更早一些?
他感覺到,自己的性格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當時的他,對這種變化感覺非常自然。
但現在...為何越來越感覺不對?
現在的他,就像個遊戲人間的天神,淡漠的看著生死。
如果佛門所說的‘因果’真的存在。
那陳超,應該早已成了‘因果’的集合體。
陳超嘗試過,他試著十幾二十天不再使用賦予的能力,但心中那股莫名的慾望卻越來越大,總會在某個時間控制不住。
而且,抽取超能種子的機會竟然是可以累積的,哪怕他嘗試以普通人的狀態去生活,不去想這件事。
在堅持小一個月後,仍然喚出了‘熵’,抽取了超能種子。
就像有一張無形的大手,推著他,逼著他,讓他改造這個世界。
但陳超是萬萬沒有勇氣去‘掀桌’的,他當然可以一瞬間回收全世界所有的超能種子乃至各種次級種子。
結局就是,他用自己一個人的命,將世界返回了兩年多前的原點。
他不敢,也不想。
他甚至不敢和熵討論這個問題,因為他根本不能確定,這一切是否就是熵在背後搗鬼。
也有另一種可能,本身熵的出現,就是為了塑造一個合格的天神,而他就是被選中的那個人。
每當陳超在這個問題上思索過多的時候,總有一股隱隱約約的呢喃聲在他腦海深處響起。
“別想...別問...終有一天...你會知道答案...你只需要...向前走...”
...
東瀛國,東京市。
燈紅酒綠之下,是勞累了一天的社畜們疲憊的身影。
有森次郎穿著筆挺的西裝,挎著公文包,腳上踩著擦得油光鋥亮的皮鞋,卻掩蓋不住他的頹廢。
公司新來的那個畢業生,在今天狠狠的羞辱了他。
本身他作為前輩,在公司的地位倒是尚可,領導便安排他帶一帶這個新來的畢業生。
有森次郎自然答應了,而且拿出了十足的派頭——這也是非常正常的,在東瀛的公司,有資歷就應該有派頭。
領導在給他下達任務時,也會眼睛抬得很高,這很正常。
於是,在這個畢業生第一次工作出現失誤的時候,有森次郎狠狠的罵了他一頓。
這同樣是非常正常的,誰還沒被前輩罵過呢?
以往,被領導、前輩罵完的年輕人,都得低著頭,不停的認錯,直到被原諒。
畢竟你工作確實幹錯了,這是整個東瀛正常的職場規則。
但這次,情況似乎有所不同。
這個畢業生看著有森次郎罵完,輕描淡寫的站起身。
狠狠地扇了有森次郎一耳光。
這一耳光,將有森次郎扇懵了。
他腦子裡不停地響起一道聲音:“他怎麼敢?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有森次郎滿臉通紅,周圍所有的同事都看著他,他覺得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