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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算外來入侵者？”

009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的鼻尖，自己這麼忠心耿耿，怎麼能算是外來入侵者呢？

010冷靜上前，伸手敲了敲那層屏障，“未經過羅城系統認定的內部人員，全部屬於入侵者！”

“但是羅城系統不也是隸屬於總部的嗎？”

“你問我我問誰？我也只是個系統啊！”

010敲了009一個暴慄，關於羅城門，每個系統的認知都是一樣的，但是他們的認知，也僅限於開發者為他們輸入了多少罷了。

“好了，羅城門防禦系統已開啟，我倆就只能站著看看這門長什麼樣，一點意思都沒有，回去睡覺吧！”

“哦。”

009跟上了010的步伐，離開之際，他忍不住回頭看，既然羅城門已開，那麼是不是他們的任務也可以直接結束了？

羅城門內，101跪坐在大廳中央。

傳聞羅城門內，百鬼齊嚎，以血染路，陰鈴過處，生死難料，而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則是由累累白骨堆砌而成，它的四周還縈繞著一串串青綠色的資料，那些，都是曾經犯錯被帶到這裡來的系統，總部將其帶到此處審判，剝離它們的資料，儲存著他們的意識，讓它們永生永世都被困在這樣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但是今日一見，101才發現這處和傳聞中全然不同。

101所跪在的圓臺與旁邊的地板斷開，那間隙約莫有十米，裡面填滿了清楚地泉水，圓臺的邊緣處還很貼心的用一簇簇鮮花裝飾，看起來漂亮極了，只是那圓臺的四周並未見任何可以通往旁邊道路的路徑，不知待會101該如何離開。

在101頭頂，是一個巨大的水晶燈，只是那樣子有點奇怪，101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描述，明明很華麗的一個東西，此刻卻讓她心口一陣難受，喘不過氣來。

順著101的正前方看去，五個王座穩穩地浮在半空中，大概是具有階級秩序，每一個王座懸浮的高度並不一樣，其中當屬中間的那個懸浮的最高，也最為壯觀。那王座的四周纏繞著如薄翅般的紗幔，閃爍著萬千星光，它似雲朵般柔軟，此刻無風，卻也仍在絕美的漂浮。

101剛看清楚周圍的的景象，在她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金色的旋渦門，一身黑色燕尾服的111從裡面緩緩走了出來。

111出來，看了眼101，便轉身朝著身後的王座走去，他只是一個系統，雖然有身份，但是在五階中，他隸屬最低階。

當111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101四周的泉水忽然開始翻騰，四周的景象也全然變了。

載著101的臺子上升了一點，那翻騰的泉水忽然變成鮮紅的血液，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四周的景色也開始變換，伴隨著傳聞中的百鬼齊嚎，四周的牆壁開始迸發出鮮血，待到鮮血流盡，原本的裝飾品陡然變成了形狀各異的陰鈴。

頭頂的水晶燈突然破碎，當褪去精緻的外衣時，它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面貌——那是一把劍，一把沾染了孽障的劍，此刻它的劍尖正直直地對著101的心口。

系統沒有實際意義的心，當他們化為人形的時候，原本心臟的位置，安放的是他們的核心晶片。

101終於知道自己的不適感是來自哪裡，她想逃，卻被忽然從血池中伸出來的類似於鐵鏈的資料鏈緊緊纏繞住四肢，迫使她待在原地不得動彈。

“羅城門內，相由心生，對錯與否，自有審判之劍定奪，我——只是旁觀者。”

111的手放下，那審判之劍就開始緩緩下落，血池中發出了不同的質問，縈繞在101的耳朵邊。

“你為什麼要背叛？”

“為什麼要殺顧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