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遠來,本是不勝歡喜,但在下還是想問一句,此人是為何而死的?”他雖未稱呼少夫人,話語間卻客氣了許多。
藍衣少年道:“你們是不是在海邊找著他的?”
島上人點了點頭。
藍衣少年道:“這就對了。”
賀尚書瞪眼道:“什麼叫‘這就對了’?”
白弦輕笑道:“莫非你殺了一個偷看你練劍的賊,還要仔仔細細記下他的樣子不成?”
賀尚書瞪著眼,沉下臉道:“他偷看你練劍?你可知他是誰?”
陸小鳳道:“他是誰?”
賀尚書道:“他正是昔年海南派鎮山劍法‘天殘十三式’的傳人,他會偷看你練劍?”這本是種絕頂的劍法,可惜三百年前就已失傳。
白弦斜睨著他,上挑的眉眼間一派雍容華貴,淡淡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賀尚書道:“請教。”
藍衣少年懶懶道:“敝姓葉,名諱上孤下弦。”
陸小鳳已怪叫道:“你學會了‘天外飛仙’?”
白弦矜持道:“十分之一二罷了。”
小老頭已牽住牛肉湯的手,笑眯眯道:“女兒,這位是你九哥的妻子,你要叫嫂子才是。”以吳明的眼光,自是早已瞧出宮九對葉孤弦有種朦朧的情愫,兼且葉孤弦的身份地位相貌也無一可以挑剔,小老頭越瞧越滿意,覺得九少爺總算是要成家立業了。
牛肉湯瞧見白弦沒有反對的神色,趕緊甜甜道:“嫂子!”不是叫哥夫就賺了!
這是宮九的島,而牛肉湯是宮九的嫡親妹妹,地位自不必說——賀尚書已經退到了人群之後去,再不敢說什麼。
白弦瞧了瞧溫柔淺笑的花滿樓,再瞧了瞧一雙眼珠子就要長在沙曼身上的陸小鳳,狡黠笑道:“小雞,你若是喜歡,就送你如何?”
陸小鳳嚇了一跳,搖手道:“我……”這位風流浪子卡了殼,隨即義正言辭道:“沙曼姑娘是個人,怎麼能隨隨便便送了呢?”
白弦慢悠悠道:“妾通買賣,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話鋒一轉,似笑非笑道:何況我說的是賭桌上的籌碼,莫非你以為我說的是別的什麼不成?”他雖然說得很無辜,神色間卻是一派的揶揄。
陸小鳳跳腳道:“我像是那麼隨便的人麼!”
花滿樓:“……”
白弦:“……”
陸小鳳:你們那是什麼表情=。=
一床一幾,一臺一桌,牆壁是雪白的,窗簾是種充滿生機的翠鸀色。這屋子的佈置很簡單,卻瀰漫著種淡淡的竹香,恰似一個天然雕飾的少女,若是塗脂抹粉,反而汙了她的顏色。
床單已換過了,鋪的平平整整,沒有一絲褶皺,當然也沒有血跡。
陸小鳳一進了房間,便直接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床上,索性這裡也沒有外人,牛肉湯跑去給花滿樓抓藥了,在“少夫人”的威懾下,當然也沒有別的人會進來。
陸小鳳道:“這麼說,這個島是宮九的?”
白弦道:“你認識宮九?”
陸小鳳忍笑道:“江湖上已經沒有人不認識他了。”
花滿樓也帶著笑意道:“這位九公子若只是阿弦的朋友,那他做的犧牲可真是夠大的。”就連他的姓氏和他在江湖中留下的一丁點痕跡,也被人給挖了出來,還平白得了一個那樣的名聲。
白弦故意嘆了口氣,道:“這位九公子和我有種很密切的聯絡,旁的人是絕不會知道的……”
陸小鳳支起耳朵坐直了身子,卻沒有聽見下文,忍不住道:“是什麼關係?”
花滿樓溫潤道:“阿弦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旁的人是絕不會知道的。”陸小鳳的朋友們,似乎總是喜歡耍一耍他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