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了,還忙忙碌碌地苟且偷生有什麼意思?不如和村莊一起埋葬,死得其所,心安。”
霍里單臂操刀,抵在木虎的褲襠處,顯然一副即使凌風放了木虎也要一刀狠狠閹了木虎解氣的心思。
凌風點點頭。
師徒兩人都不笨,也不是沒想到趁機逃掉一人的打算,畢竟挾持木虎只須一人,留下只是增加無謂的犧牲。可是兩人都沒有提,不是怕矯情,只是多年來師徒如父子的感情與瞭解,都徹頭徹尾地知道彼此的脾性,一旦有人選擇離開,必將會悔恨終生,一輩子鬧心。
兩人都是性情中人,只求個心安理得,好死有時候真比賴活著要心安。
“殺!”
凌風迸出這個字的時候,木虎的心臟瞬間被捏成粉末,充溢的精血如湍流般湧入凌風的身軀,頓時萎靡虛脫的身軀像是吸了毒品一樣活力四散。
霍里沒等凌風出聲便一頭栽進鐵木寨的刀山火海之中,完全一副寧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狠勁,抱著殺一個不賠殺兩個賺了的架勢,一時間倒是唬住了不少在刀口舔血的馬賊土匪,再加上霍里當帝國將領時凝練出來的氣勢,竟然一口氣砍翻了五六個沒反應過來的亡命之徒。
“看我的!”凌風一瞧霍里搶在前頭,不由慌了,連忙踢開早已死透的木虎屍體,搶入戰圈就是一陣玩命的廝殺,像是一條喪心病狂的瘋狗。
由於壓根就沒奢求能活著走出木槿村,凌風這頭瘋狗是逮誰咬誰,而且一咬一個準一咬一個狠,甚至很多時候就是拼著捱上一刀也要擰斷對方的脊樑。霍里曾說軍人最大的遺憾不是戰死沙場,而是沒能在戰場上給倒下的戰友殺夠敵人報得血債。木槿村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死了上百口,深仇大恨,理當血債血償。
霍里、凌風兩人彷彿在比誰殺的人多,一個個紅著眼把殺戮當成一種另類競技遊戲,並且樂此不疲地數著對方身上的刀口以及倒在地上的屍體。兩人數的很仔細,因為他們約定最後倒下的人要給先走的人償還血債。
一個刀口一條命。
這樣先死的那位在過鬼門關的時候也就沒了遺憾,死後到地府也不會有怨氣纏身,更不怕小鬼暗中作祟,來世保準投胎到一生無憂的好人家。
獨眼聾眯著一隻獨眼看向木虎的屍體,心中非但沒有一絲的悲涼、傷感,甚至隱隱的還有些歡呼雀躍的意思,對以前不惜被射瞎一隻眼也死命往上攀爬的狠勁很慶幸,現在木虎一死,能管事說話的人顯然只剩這個雖瞎了一隻眼卻比誰都精明的獨眼聾。
死心塌地跟隨木虎十幾年,對木虎的手腕拿捏異常的清楚,獨眼聾非常有信心替代木虎統領整個鐵木寨,並且只前進不後退,做的不會比木虎差。當然,在這之前,獨眼聾還需要一件東西。
快走幾步來到木虎的屍體旁,獨眼聾抬頭看了一眼在人群圍殺中屹立不倒的兩人,不由皺了皺眉,並不是心疼死在凌風霍里手裡的弟兄,他知道不殺凌風、霍里便無法在幫中立足,沒法給死去的弟兄一個交代,更不用談矗立威信震懾一幫之眾了,“凌風,其實我真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輕易得到這個夢寐以求了十幾年的寨主之位,更不用談修煉木虎的‘虎咆拳’了!”
獨眼聾的臉上平淡無奇,用看待普通死屍的目光打量著木虎的屍體,足足十秒,才終於擺脫被木虎壓制了十幾年的壓迫感,長長撥出一口濁氣蹲下身子,用平時扒慣娘們衣服的靈活雙手麻利地解開木虎的殘破衣衫,然後用一種讓旁人見了忍不住渾身雞皮疙瘩的淫蕩眼神欣賞著木虎早已死透的赤裸身軀。
玻璃?鞭屍?
這是戰場之外唯一有空暇有興趣關注獨眼聾一舉一動的暗,在注意到獨眼聾近乎變態的眼神後腦海里閃過的兩個詞彙。
獨眼聾是不是玻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