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想當年姚明月的父母,僅僅只是煉氣期修士,就能在斜月谷突然爆發的戰鬥情況下,幾個呼吸間就把姚明月生出來了。
司馬惠娘境界不俗,怎會拖這麼久?
聯想到素娥的推托之詞,容不得他們胡思亂想。
可大陣阻攔,哪怕是閔龍雨都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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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這時候,閔龍雨才陡然意識到,太上長老的陣道造詣居然已經那般高深,連他都望塵莫及。
寢殿內。
羅塵靜靜的看著襁褓中的小人兒,神色不悲不喜。
和一般剛出生嬰兒皺巴巴,醜醜的不一樣,懷中這一位像剛出爐的饅頭,白乎乎丶光滑滑,小臉圓潤。
好似營養充足,在胎中就已經發育完全。
在他注視下,那邪異紅光好似非常畏懼羅塵,開始不斷收斂,沒入小人兒身體之中。
「是在怕我嗎?」
「也對,你不僅是從惠娘身上出來的,也是從我身上出來的。」
「現在宿主這般弱小,你也確實該怕我。」
羅塵緩緩抬起右手,朝著小孩兒的臉覆蓋而去,神情如鋼鐵一般冰冷。
這個孩子,的的確確是他的。
但是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讓對方活下來。
僅僅只是作為一個過渡容器,讓司馬惠娘撇去魔心蠱這個負擔。
而且活著又能怎樣?
魔心蠱與他徹底繫結在了一起,以後也不能修行,甚至會因為魔心蠱的吞噬氣血,變得極為虛弱。
哪怕是凡人之身,也很難活過百年。
與其痛苦一生,不如早點解脫。
至於殺子這種事情,心志堅定如羅塵,可以做到!
就在羅塵的手剛剛摸上嬰兒那光滑的面板之時,旁邊傳來司馬惠娘虛弱的聲音。
「夫君,我們的孩子……」
「哇!」
一聲嘹亮的啼哭,在一剎響徹空曠的寢殿之中。
原本冰冷的寢殿,也因這一聲啼哭,變得有了幾分溫度。
羅塵的手,停下了。
他那鋼鐵般的臉龐,在這一刻有了動容,眸光有了遲疑。
「夫君?」
司馬惠娘彷彿大病一場,艱難的抬起脖子,往羅塵這邊看來。
視角中,只看見羅塵在撫摸襁褓中的嬰兒。
因那聲啼哭,她變得有些焦急。
「孩子,孩子!」
羅塵猶豫了。
修道三百餘年,有人說他變了,有人說他沒變。
他知道自己對外行事風格變得越發殺伐果斷,心思計較狡詐如狐,但對待身邊人,卻是一如既往。
連對一些有舊的故人,他都能施以善意,何況乎自己的孩子?
再低頭,那小人兒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大得彷彿不真實的黑溜溜眼睛正盯著自己,口中依舊哇哇大哭。
「夫君,我要看看我們的孩子!」
耳畔邊,婦人的聲音變得越發焦急。
羅塵抿著嘴,咬著牙,腮幫子鼓得硬硬的。
「唉……」
莫名的嘆了口氣,又好像如釋重負。
羅塵終於將嬰兒送到了床榻上,拉起司馬惠娘柔軟無力的手臂,將孩子塞到她懷裡。
這一刻,司馬惠娘眉眼彎彎,露出了發自真心的笑容。
「是兒子誒!」
羅塵點了點頭「是啊,是個兒子。」
他羅塵,兩世為人,終於有了自己的兒子。
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終於跨過了先前那種莫名的執念,傳達到了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