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個宿儺,都沒有主動為人解惑的想法,問問題就像是擠一管沒擰開蓋的牙膏。
所以生無只能靠詐。
墮天雙手合十,輕頌一聲佛號,面上沒有任何悲喜,接受了自己作為牲畜的命運。
這個反應讓生無感到無語。
不是,能不能掙扎掙扎?能不能展示下身為詛咒之王的霸氣和無恥?
就這麼認命了,她可是會用溝子文學造謠的!
夏油傑明白生無的目的,他實在沒忍住,轉過身去笑,笑得雙肩顫抖,笑得生無想罵人。
“墮天你就不想知道,天元為什麼把你交給我嗎?”
墮天神情毫無波瀾的說:“小僧與貴人口中的天元並無關係,也不知貴人所說的天元是誰。”
好好好,行行行,霓虹的和尚沒有口戒,所以可以胡說八道是吧?
也對,要是遵守口戒的話,千年前就沒法偷渡求學了。
此時此刻,生無感覺自己就像是那種討人嫌的親戚,閒著沒事逗孩子說——
“你媽不要你了”、“你媽把你丟了”這種鬼話。
生無抓了兩把頭髮,果斷選擇放棄。
不管是哪個宿儺,真是一個比一個嘴巴嚴,一點都不肯提自己的身世,也不願說自己的來歷。
算了,等死滅洄游的時候,找到來棲華,去問問天使吧。
那個和墮天有仇的天使,絕對願意把事情交代出來。
一個人停在了房間門口,並且把門縫拉得更大。
路過的羂索看到突然出現的墮天,沒有任何的驚訝,他只是淡淡開口:“你準備把宿儺分成多少份?”
分得越多,力量分散也就越多。
墮天抬頭望向羂索,視線在他光潔的額頭停頓,又很快移開視線。
“不分了,我放棄了。”生無把玩著剩下的手指:“到時候找個機會,喂幾根給虎杖悠仁。”
想想現在她手裡已經有三個宿儺了,羂索的腦袋裡還有一個,分了這麼多,都沒有搞到肚子上長嘴的。
那就證明,只有虎杖悠仁身上的那個,是肚子上長嘴的。
再做其他的,也是浪費時間。
生無把手指高高拋起,再接到手裡,不著調的說:“墮天,你沒認出來嗎,這是你繼母啊。”
墮天眼觀鼻鼻觀心,不接生無的話。
沒意思。
生無拍拍屁股站起來,挽上羂索的胳膊:“母親大人,我的錢花完了。”
這是態度溫和的讓老登爆金幣。
早已習慣這個流程的羂索,不知道第幾次拿卡給生無。
直到聽到生無的稱呼後,墮天再次抬頭看向羂索。
生無用餘光瞥了一眼墮天,接著笑眯眯的問:“母親大人,你今天有安排嗎,沒有安排的話,可以陪我一起讀書嗎?”
她的兩隻手,纏繞著一根粉色的頭髮。
髮絲在指尖穿梭,最後纏在羂索的指尖,死死地陷進肉裡。
威脅不言而喻。
失去了行動能力的羂索,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當然了,我可愛的女兒。”
他明白,如果他不配合生無的說法,接下來生無就要敲開他的腦袋,再把腦花挖出來。
然後把昨天沒處理完的,夏油傑親手製作的蛋糕,強硬地塞進他的嘴裡。
……還是免了吧。
生無放開羂索,走到書架旁,拿起自己新買的書,一邊翻書一邊說:“墮天,你把衣服穿好,穿好了一起來聽故事。”
夏油傑把衣服遞了出去,他站在門口猶豫片刻,理智告訴他應該離開,不要摻和生無和羂索的倫理故事。
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