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羂索掐住脖子的,是單獨行動的狗卷棘。
狗卷棘雙手掰著那隻看上去沒有多少力氣的手,卻還是被壓制得死死的。
氧氣供應不足,狗卷棘的臉上青紫色連成一片,就在他看到人生走馬燈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體一鬆,整個人無力地倒向地面。
緊接著,他聞到了血腥味。
羂索被宿儺的空間斬削斷了手臂。
內訌嗎?
“龍生無貌似挺喜歡他。”宿儺解釋著自己出手的原因:“你要是把他殺了,龍生無今晚就把你這裡燒了。”
不管羂索信不信,反正宿儺是信的。
畢竟生無明確的說了,她是白毛控,所以要保護好白毛。
羂索意味不明地看著宿儺:“你害怕她?這不像是你的個性。”
“你不害怕她?”宿儺毫不客氣的把這句話還給羂索:“這也不像是你的個性。”
兩人宛若在說謎語的話術,讓本就腦供血不足的狗卷棘,愈發覺得大腦發昏。
什麼和什麼?
“除了那死而復生的能力,她有哪點讓你害怕的?”
“即使除了那死而復生的能力,任何一點你都應該害怕她。”
羂索不明白宿儺被什麼挫了銳氣,宿儺不明白羂索哪裡來的這麼多底氣。
兩人對視一眼,全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懷疑。
到底還是宿儺開口更快。
“她炸廁所那天,連一滴血都沒用,戴天就變成了普通術師。”宿儺反手指了指自己:“那解決我和你,需要很多力氣嗎?”
或者說,需要很多的血嗎?
生無不是術師,他們能得到的情報,只是生無想讓他們知道的情報。
除此之外,誰也不知道生無還有什麼底牌。
“普通……術師?”裡梅率先表達了震驚。
這句話的含義太重要了。
要知道宿儺本體是詛咒,哪怕再次復活,他也是以咒物的身份復活,復活後同樣是詛咒。
而作為宿儺分身之一的戴天卻變成了術師……
“我知道,那是她的能力。”羂索表情淡然。
裡梅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羂索卻是知道的。
準確些來說,在認識生無的第一天,羂索就知道了生無的能力。
生和無。
讓詛咒體內的咒力消失,就是能力的一種使用方式。
“那你……”
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
宿儺的問題停在嘴邊,又咽了下去。
算了。
勸羂索放棄她的計劃,和勸他放棄美食是相同的難度。
就這樣吧。
選擇自己前往的方向,走上自己喜歡的路。
“這個白毛放了吧,好歹你還能多自由兩天。”宿儺又指了指地上的兩個:“這兩個殺了吧,要不然伏黑甚爾會來找孩子的。”
如果來的只是伏黑甚爾還好,畢竟他只會把兩人帶走,不會做多餘的事情。
要是把五條悟招惹來,宿儺只能為羂索送上無用的祝福。
祝她死得輕鬆些。
狗卷棘很懷疑宿儺的好心。
他可不認為,詛咒之王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一個人。
可要是正面較量的話……打不過。
狗卷棘是偷偷溜進來的。
咒術界消失與否,對於狗卷家來說沒有多少區別。
狗卷家在咒術界是異端,家族內貫徹的是斷絕咒術師方針,並不希望家中孩子帶著咒言術誕生。
所以從一開始,羂索就沒有給這些異端家族訊息。
狗卷棘在其他術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