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儺沒再廢話,他稍微蹲下,準備用個稍微雅觀點的姿勢,把萬扛走。
然而還不等他把人扛起來,萬突然鬆開了他的手。
“醒了?”宿儺同樣收回了手:“要是醒了,那就自己走吧。”
正好不用他麻煩了。
少女的眼中還帶著淚意,可是已經沒有了傷心的樣子。
她滿臉疑惑地看著宿儺,又看了看周圍的東西,不解地問:“你們是誰?”
三個粉色頭髮湊在一起,好奇怪啊。
這些心裡話,少女沒有說出來。
少女的話,讓宿儺跟著疑惑。
這是哪一齣,難道萬已經開始全身心的偽裝伏黑津美紀了嗎?
生無卻是挑了挑眉,語氣淡定的說:“伏黑津美紀,我算是你弟弟伏黑惠的養母。”
少女半信半疑的問:“你是……五條先生的戀人?”
她只想到了這個可能。
伏黑津美紀的記憶還停留在昏睡前,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兩年,也不知道自己差點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只是認為,生無看上去年紀不大,不過五條悟也才二十六歲,勉強算是能接受的年齡差。
“不止,我還是伏黑甚爾的金主。”生無實在不想放過這個熱鬧:“給錢的那種。”
提起了很久沒有聽到的名字,伏黑津美紀瞬間安靜下來。
她站起來,把身上披著的外套放在一邊。
接著,她冷冷地看著生無:“這位小姐,這種整蠱沒有任何意思。”
按照年齡來推算,伏黑甚爾死的時候,生無不過才兩三歲。
一個小娃娃,怎麼當成年人的金主?
“有沒有意思,去道場看看吧。”
生無指著宿儺,示意伏黑津美紀跟著宿儺離開。
伏黑津美紀能讀懂這個潛臺詞,她看向宿儺,然後被那四隻眼睛的分佈嚇到。
少女臉上的驚恐,沒能藏好。
剛剛還是夢女,現在變成了嫌棄,宿儺沒有任何的不適應。
他甚至希望萬不要再出現。
畢竟女人只會影響他拔劍的速度。
“跟我來,海膽頭……伏黑惠在道場。”
宿儺率先走出了房間,他看了眼沒有收起的雨傘,果斷拿起來借用。
詛咒之王不會生病,可詛咒之王也不想淋雨。
伏黑津美紀不太相信這些粉頭髮。
不過她沒有其他選擇。
她只能禮貌地離開房間,準備一頭扎進雨幕中。
然而一柄傘在恰當的時機,出現在她的頭頂。
“要是讓你淋雨,廚子會在我的飯裡放瀉藥。”宿儺語氣不善:“休想陷害本大爺。”
惡人自有惡人磨。
在不得不低頭的時候,宿儺顯然是那個被磨的惡人。
伏黑津美紀不知道宿儺在說誰,她扯起唇角笑笑,再點點頭,跟上宿儺的腳步前往道場。
確定兩人離開,生無才放開了澱月。
她從口袋裡摸出一枚金幣,塞進澱月嘴裡:“好了,你可以回你主人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