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凱手銬腳鐐俱全,在兩名獄警的看押下蹲在地上,聞言悲憤道:“你才沒睜眼,你全家都沒睜眼,老子只是眼睛小好不好,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這樣啊,那我先不跟你計較。”凌陽大喇喇地抿了一口茶,用眼神示意兩名獄警先出去。獄警們用探尋的目光望向門外的警監,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陸續走出,掩好門一左一右地守在門旁,隨時準備應付突發情況。
秦璐站在凌陽身後,不耐煩地輕聲提醒道:“廢話少說,趕緊進入正題。”
“啊好,好,說正事”凌陽如夢初醒,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忙不迭地站起身,把自己身下的椅子放到靳凱身後,像伺候老太爺一樣攙扶靳凱坐好,低聲下氣道:“哥們兒今天來找你是有正事的,最近哥們兒遇到點困難,您老人家能不能抽點時間幫幫忙,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只有下輩子當牛做馬,給您家裡拉磨拉車”
秦璐快被氣瘋了,顧不得隱藏自己身份,暴怒道:“咱們是給他送福利來了,你特麼裝得跟三孫子似的,接下來怎麼談”
“哎,對呀,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孫子現在關起來了,敢不答應咱們他能出去嗎他”
凌陽恍然大悟,頓時換上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飛起一腳把端坐的靳凱踹了個大跟頭,自己悠然坐下,重新端起茶杯拿腔作勢道:“我說小子你也太猖狂了,在我面前哪有你坐的位置,給我老實蹲好,要不然小心老子批評你”
靳凱快要哭了:“不是你讓我坐我才坐的嗎我招誰惹誰了我不就逃個獄麼我容易嗎兩次都被你抓回來了不說,有一次把我褲子都扒了,你讓我以後在江湖上還怎麼混這我都能忍,可是老子都判刑了,你居然還追進監獄來折磨老子,天哪,我靳凱上輩子到底作了什麼孽讓我遇見你,我不想活了”
這回輪到凌陽不好意思了,凌陽感覺到自己做得的確有點過分,好不容易連哄帶勸地平息了靳凱悲憤的心緒,和顏悅色地把自己的來意詳細解釋了一番。
靳凱驚呆了。
沒想到生活居然會像拍電影一樣充滿了不可思議,居然會有這樣的好事落到自己頭上,再三確認了凌陽真的不是發瘋,拿自己開心以後,靳凱欣喜若狂,忙不迭地表示答應凌陽提出的全部條件,並且當場痛哭流涕地發誓,說自己以後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敢給黨和人民添麻煩了。
“別呀”林洋擺出一副老佛爺的面孔,訓斥道:“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就是讓你出演一個渾身冒壞水的大反派,你要是改邪歸正我不白忙活了嗎”
“是是是,您說的是”靳凱討好道:“我一定按您的要求努力演好反派角色,再不提遵紀守法的事兒了,從今以後,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讓我搶劫我絕不盜竊,只是您讓我學習的那本論演員的自我修養,這本書我不知道哪兒賣啊,而且我也不認識幾個字”
凌陽:“”
秦璐:“”
靳凱因為故意重傷害和兩次逃獄罪數罪併罰,被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算完了,沒想到這樣的良機喜從天降,高興得無可無不可,由衷感激道:“兄弟,我靳凱一輩子沒服過什麼人,可是我今天真服了。你說你接連兩次差點因為我送了性命,現在還能不計前嫌地相信我,重用我,幫我脫離牢獄之災,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我”
靳凱淚水漣漣,已經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嘛,嘿嘿,你也不用太早地對我的人品下結論,其實有時候我做事也不是那麼大度,比如前一陣子,先不說了,喏,以後你就用這個電話,裡面還有話費。”凌陽從兜裡掏出一部手機想要交給靳凱,想起監獄裡不讓使用通訊工具,又收了回來,乾笑道:“等你出來的時候再還給你,不過咱們先說好了,要是給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