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怎麼又走了?嫌薪餉給的不夠多嗎?”若溥順沒記錯的話,那個奶孃是前天才被福來聘請回來帶磊兒的。
“這……奴才……奴才不明白。”
沒人敢道小貝勒爺一句不是,連福來也不例外,如今不知死活的駱宣破了例,福來在旁看得是心驚膽顫,真替她捏一把冷汗。
溥頤怒瞪著駱宣,怎麼看她都不順眼,因為她會牽動他的情緒,他實在恨極了那種感覺。
“把她攆走,帶磊兒的事,不必動用到她。”溥頤冷然的下令。
“爺……”駱宣抬起小手揪緊了衣襟,突然有種心碎的感覺。
當一道比一道更犀利、冷酷的目光狠狠地掃視在她身上,她再也止不住酸楚,悸痛直襲心頭。
一股酸意湧上鼻間,駱宣的眼眶裡盈滿了淚水,接著便奪眶而出了。
“爺……”她哽咽的喚道。
“這是我最後的警告我最痛恨女人的眼淚,吞回去。”溥頤的心頭閃過一陣複雜的痛楚。
駱宣的淚水再度具影響力的牽動了溥頤的心絃,讓他感到某種說不出口的壓力,像塊石頭似的緊壓著他胸口,他不喜歡情緒被人掌控的感覺,卻無法阻止那異樣情愫一絲一絲的滑進他心扉。
“嗯。”駱宣感到萬般委屈的用手背猛拭著淚水,“爺,你聽我說……”
“你給我住口!我不想再聽你作任何的解釋。”溥頤面無表情的冷喝一聲,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
“嗚……”駱宣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欲離開這惹人傷心的地方。
倏地,駱宣的視線瞥見掛在溥頤腰際上的那塊玉珮——
那是一塊雕了一對龍與鳳的玉佩,色澤明亮翠綠,玉質看來溫潤,雕功精湛一流,它的外形與色澤似乎完全符合姐妹們口中所說的龍鳳翡翠。
難道龍鳳翡翠被人偷走後,最後落入溥頤的手中?
駱宣的精神專注在玉佩上,看著看著,她怯生生的伸出手,然而,卻只差那麼一丁點兒就可以抓到玉佩了。
“放肆!”溥頤閃身避開,這塊玉佩的意義非同小可,他絕不許任何人碰它。
駱宣驚慌的縮回了手,顫抖著聲調解釋著,“我……只想看看佩戴在你腰際上的那塊雕了一對龍鳳的玉佩——那很像我家老爺的傳家之寶……”
“世上雕有龍鳳的玉佩多如過江之鯽,而你家老爺的傳家之寶又怎會在我手上?”真是笑話,難不成愛哭的她把皇上御賜他的龍鳳玉佩錯認為贓物了?
“我只是猜的……”駱宣慌亂的揮著手,“老爺因遺失了傳家之寶,鬱鬱寡歡病倒在床上,我只是猜……猜那塊玉佩已被人偷竊了,我猜……我猜會不會是佩戴在你腰際上的那一塊。”
“你的意思是說,我這塊玉佩是贓物了?你以為這是我竊來的?!”溥頤喊出了她心中的猜測,他伸手鉗握住她,擰痛了她的嫩白手臂,狂洩著憤懣的怒潮。
“不!我不認為這塊玉佩是爺竊來的,爺千萬別誤會了。”怎麼愈描愈黑了?駱宣吃痛的欲掙扎出他要命的鉗制。
“不然你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仔細瞧一瞧它罷了。”駱宣露出了無辜的眼神。
她的楚楚可憐,使溥頤的臉抽搐了一下,驚懼著眼前女子的一舉一動帶給自己的震撼。
他和她不過只有兩面之緣,照道理說她不該影響自己的情緒,可是麗質娉婷、純真無邪的她,卻出乎意料地擾亂他平靜的心湖,情感變化快得教他措手不及——
他從不認為他還會給自己釋放感情的機會,而他更不會留下一個會影響自己情緒的女人。
“你不夠格!你給我出去!”溥頤刻意隱藏起自己苦澀的情緒,下達殘酷無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