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女子必死。
批紙是太幻真人所寫。
第三張紙是一張探子的密報——
“查大夏國常平公主新婚駙馬,與楊謙將軍容貌驚人相似。暗訪其來歷,乃是戰俘出身,然明察暗試,此人已忘卻過去事端,疑其失憶。”
這是裕隆五年的密報了,當時水憶應該早就遊歷天下去了。
第四張紙,只有幾行字——
情深緣淺,奈何相逢。
天命由然,本非吾意。
莫失莫忘,憶卿思卿。
若有來生,共許白頭。
——南宮絕絕筆
傅雲若盯著最後那一張紙,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如果光從這幾張紙上的內容看去,很容易就看出幾點結論。
一,南宮絕並沒有故意指使人害死楊謙。
二,楊謙沒死,還做了大夏國常平公主的駙馬,只是失憶了。
三,南宮絕是因為一個什麼太幻真人的批紙才撒謊,逼迫水憶離開,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命格相剋,在一起水憶就會死。
…………
而最後這張紙……
情深緣淺,奈何相逢……
情深,緣淺。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實在不能不同情南宮絕。
他逼迫水憶離開,自己做了惡人,讓她誤會一切,而後還承受著水憶的恨意,忍受著情蠱帶來的鑽心疼痛。
如他這般情深,怎麼能不思念水憶,只要他想起,他就要忍受情蠱的痛。
而明明相愛,卻不能相守,這該是何等殘酷的事情。
傅雲若抬起頭望著水憶,只見水憶臉色蒼白地嚇人,她捂住臉:“不,我不信,這又是他在撒謊騙我!”
恨了這麼多年的人,居然是最不該恨的,愛了這麼多年的人,居然和別人成為了夫妻。
這讓她怎麼接受?
傅雲若拍拍她肩膀:“憶姐,你先冷靜一下,這是真是假,調查一下不就都清楚了嗎?”
水憶閉上眼睛:“我不相信!”
“你決定當鴕鳥嗎?既然事情發生了,不去面對它,一味躲避也不是辦法。”傅雲若堅定地說:“憶姐,不管結果怎麼樣,是殘酷還是假的,這都是你的人生,你可以選擇躲避,也可以選擇接受。”
水憶沉默了很久,才擦去眼角的淚:“你說得對,我要查清楚這一切。”她抬頭望了望南宮昕:“我想知道,你父皇身邊那個秦公公,他還在嗎?”
當年的事情,秦公公很是清楚。
“秦公公……”南宮昕想了想,一時也想不起來了。
“回皇上,您說的是秦德吧?先皇賜他一座宅院,他現在在那安享晚年呢。”朱公公插了一句:“奴才前幾日還去看過他呢。”
水憶抬眸:“叫他入宮來。”
朱公公正猶豫,看到傅雲若示意的眼神,這才應聲離開。
“那上面……”南宮昕將目光轉到了傅雲若手中的幾張紙上。
傅雲若將信紙遞到了水憶手中:“我們去偏殿等著吧。”
南宮昕直覺其中沒有這麼簡單。
這叫水憶的女子看著十分面善,讓他一見就覺得心中溫暖,不知為何像是很熟悉一樣。
傅雲若回眸,笑道:“昕,你好好休息,我去一去一會就來。”
說完她就拉著水憶一起到偏殿等著去了。
水憶沉默地翻看那幾張紙,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看到了秦公公。
朱公公帶著已經年過六十的秦公公走進殿內,秦德一看到水憶,頓時老淚縱橫,撲倒在地:“水娘娘,奴才又見到你了!先皇交代的事情終於能和你說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