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這回聲音可大了,傅雲若聽的是一清二楚,外面的宮人也聽到了。
胡公公跑了進來:“皇上,這宮裡進來狗了嗎?奴才怎麼聽到有狗叫?”
傅雲若轉頭一看,只見南宮昕整張臉漲得通紅,像一尾煮熟的蝦子,頓時忍不住狂笑起來。
正文 痴情纏綿(20)
“哈哈哈……昕,你太有趣了……”
她笑得前仰後合,捂住肚子大笑不止。
南宮昕看她笑得如此開心,整張臉頓時由紅轉青,由青轉白,最後變成醬紫色。
這回可是多雲轉大雨,又從大雨變成冰雹了。*
他憤憤地瞪了一眼胡公公:“沒你什麼事,哪有狗,胡說八道!”
胡公公討了個沒趣,摸摸鼻子退下了。
待胡公公一走,傅雲若笑得更大聲,見他臉色難看極了,握住他的手說:“想不到你學起狗叫,也很像嘛,將來說不定能做個雜耍藝人……”
南宮昕鬧了個大紅臉,沒好氣地看著她:“這樣你滿意了吧?”
傅雲若一邊笑著一邊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別委屈啦,好了好了,看在你這麼盡心盡力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你了。”
南宮昕咕噥一聲:“你可別讓我再學什麼狗叫了。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被人給笑死?我好歹是個男人……”
傅雲若吐吐舌頭,俏皮地說:“這樣吧,下回你學豬叫好了——”
“雲若!”他抗議。“我可不會再學什麼動物叫了。”
“其實我覺得你學的很像呢,要不然胡公公都認為是狗進來了呢?”她故意逗他,見他耳朵都紅了起來,晶瑩剔透地讓她上前咬了一口,而他羞惱的模樣更是讓她樂了半天。
“真拿你沒辦法。”他摟住她:“你呀……”
傅雲若笑嘻嘻地說:“誰讓你沒事對我使用家庭暴力呢,你要是再這麼弄,我可不理你了。”
“還痛麼?”
“你讓我咬一口試試?”她撇嘴:“怎麼會不疼呢?”
“你疼了,就會永遠記得,你是我的。那個印記就是烙印,雲若,你會永遠在我身邊吧?”他略帶不安地問著。
他總覺得她像一朵漂浮不定的雲。
雲隨風而飄,有時駐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風吹散,更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
誰能追上雲的步伐呢?誰又能抓得住那飄忽不定的心呢?
有時候,他明明覺得離她很近很近,可是兩顆心之間卻始終隔著一層紙一樣。
就是那麼薄薄的一張紙,但就是戳不破,也看不透。
“說什麼永遠那麼遙遠呢?有花堪折直須折,想太多了,人會累的。”她淡淡說著。
她不喜歡談永遠這個話題。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永遠。
說不定這一刻還言笑晏晏,下一刻就會橫屍街頭。
誰知道呢?
抓住眼前的幸福,已是莫大的幸福。
她不會跟人許下永遠。
“至於南宮鬱,你們打算怎麼處置他?作為一個廢帝,他是該生,還是該——死?”她轉移了話題。
南宮昕沉默了片刻:“我不想殺他。到底是同胞手足,即便他曾經對我無情無義,我卻不能對他無情無義。如今既然已經讓他失去了所有,已經是對他莫大的打擊了。”
“讓他活著?以什麼身份?”
“封他一個歸義王吧,將他軟禁在府中,這是我和三弟商量過的最好的辦法,無論於情於理都已經仁至義盡了。”他頓了頓:“你怎麼想呢?”
傅雲若笑了笑:“你們都商量好了,我也沒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