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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著男子,哈哈笑著,“皇叔所言極是,來來來,我來介紹。”
太子指著茅妖妖,“這位便是近日江湖中有名的妖妖館的館主,茅妖妖。”又一指後站起的男子,“這是我的皇叔漢王。”再一點那做將軍打扮的男子,“這位是侯將軍。”
茅妖妖挑挑眉,心想原來這就是侯君集和漢王元昌,看太子走動,注意到他走路微瘸,但並沒有後人所說瘸的那麼厲害,這太子長相眉清目秀,身材中等偏上,本也是一表人才,可惜長期縱情聲色,眼窩塌陷,精神看來有些不濟。
茅妖妖對侯將軍和漢王一點頭,也不說話,神情清冷地站在那裡,反添了幾分風韻,太子又多看她幾眼,總覺哪裡有些眼熟,看眾女還跪在那裡,隨口說道:“起來吧。”
漢王看著茅妖妖,眼光似要把她吞噬卻又若有所思,突然扭頭笑問侯君集,“你看妖妖館主長得象不象一個人?”
侯君集聽言,仔細打量茅妖妖幾眼,點點頭,“恩,你這麼一說,看她倒有點象當年的楊妃。”
茅妖妖本就是練武之人,耳力極為聰敏,雖然漢王元昌和侯君集的聲音並不大,可她仍是聽得清清楚楚,想到自己的身世,心中一凜,忙對太子說道:“這些日子承蒙太子殿下照顧,妖妖心中不勝感激,不敢耽誤太子殿下太多時間,不知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表演才藝。”
太子笑著召喚四姬上前,對茅妖妖說道:“不急,不急,來,我給你介紹,這四位就是名聞天下的四大名姬,琴姬佚君,舞姬尹絲,歌姬尚苑,鳳姬聖蘭,你先看過她們的表演再說吧。”
茅妖妖暗笑這太子果真是色迷心竅,明擺著是擔心自己被四大名姬壓制,讓自己先見識一下四大名姬的實力,抬眼打量那四大名姬,果然個個花容月貌,天香國色,可在抬眼的剎那,她清楚見到尹絲看向太子時,眼裡閃過一絲怨恨。
茅妖妖面上不動聲色,只是微點下頭,算是打過招呼。四姬傲慢地看了眼眾女,命侍女將古琴擺上,四女並不表演自己的所長,看來對自己的所學相當自負,竟是要合奏一曲。
茅妖妖一見那琴,脫口而出“好琴”,太子笑看她一眼,問道:“妖妖館主看來是個行家,不知能否說出這琴的出處?”
茅妖妖自幼便習音律,對中西音樂皆頗有涉獵,可最喜的還是中國古琴,家裡甚至擺了很多中國古代名琴的照片,見太子問她,走到那四琴面前用手撥弄幾聲,想想說道:“這琴製作精緻造型美觀;音色柔美音質清越幽雅;音量渾厚而有韻,有人評價它們‘嶽不容指;弦不先文;其聲出於兩池間’,今日一見,當真如此,雷公琴果真是琴中之極品!”
四姬見茅妖妖一眼便認出琴的出處,驚奇看她一眼,氣焰稍斂,琴姬佚君以琴出名,自是對琴也有所好,不自禁又問道,“你可知這四琴的名諱?”
茅妖妖看她並無惡意,微微一笑,對那四琴一一指道:“既然姐姐問我,我就猜它一猜,說錯了姐姐莫怪,這第一張琴發音如風雪中松林之松聲,我想必是名琴松雪,這第二張琴發音如泉水棕棕,非響泉琴不可,這第三張琴其聲沈以雄,其韻和以衝,如此好琴必為春雷琴,這最後一張嘛…………”說到最後一個,茅妖妖停了下來,細細打量一番。
只見那琴形制極渾厚古樸,作圓首與內收雙連弧形腰,以梧桐作面,杉木為底,通體髹紫漆,茅妖妖撥弄幾聲,聲音溫勁松透,純粹完美,茅妖妖皺眉,畢竟她看到的琴圖皆是後世流傳下來,補色破損的地方不少,一時難以斷定,可這伏羲式的樣子,又很特別,遲疑說道:“這張琴我猜是九霄環佩琴。”
四姬睜大眼睛看向茅妖妖,眼露欽佩,佚君嘆口氣,“館主眼光果然過人,無一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