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德嘆道:&ldo;小玉愛美不假,問題是她母親重病,指不定就成了奔喪,她能帶這些花紅柳綠的東西回去嗎?你看她的首飾大部分也沒動過。&rdo;
阿原問:&ldo;那日她是跟你告假然後離開的?&rdo;
靳大德點頭,&ldo;那時已經挺晚了,忽然跑過來,哭得眼睛都腫了,妝也花了,我能說什麼?趕緊賞了她盤纏,讓她回家看母親去。&rdo;
&ldo;可難道小玉會連夜回去?她人緣好,做人必定周到。就當左公子正好不在府中,不曾和左公子告別,難道連小姐妹都不用辭行?連招呼一聲都等不及?&rdo;
---題外話---阿辭麼麼噠!後天見!
第二卷帳中香玲瓏玉碎胭脂艷(一一七)
靳大德道:&ldo;這個我並不知曉,指不定是夜間睡不著,天沒亮就趕早離府了。那時其他人還未醒,自然不便道別。&rdo;
他久經世故,已聽出阿原言外之意,面色便有些沉下來,也不理會阿原這小捕快,只向李斐道:&ldo;李大人,莫非你們疑心我們賀王府的人害了小玉,然後偽造她離府的現場?我說句大實話,大人別見怪:若是我們賀王府的下人犯錯,當真一頓亂棍打死,破席一卷丟入亂葬崗,誰人敢管?犯得著這麼複雜,還來個殺人拋屍、偽造現場?&rdo;
李斐被他瞪得心裡一毛,連聲道:&ldo;總管說的是,的確是實誠人,實誠人……賀王爺隨著皇上南征北戰,刀下亡魂不知凡幾,這麼個小侍兒的確……檎&rdo;
旁邊忽有人清清冷冷地說道:&ldo;可我也覺得,是殺人拋屍,偽造現場。&rdo;
卻是一直站在衣箱前察看的景知晚魍。
左言希與他交好,始終站在他左近,聞言已皺眉,低聲道:&ldo;阿辭,這不可能!&rdo;
景知晚道:&ldo;言希,聽說那丫頭挺得你寵愛。但你可知她死得多慘?她是被人姦殺,死前承受了極大痛苦,指甲都已一根根摳斷。&rdo;
左言希吸氣,慢慢握住了拳。
景知晚已從衣箱裡取出兩條腰帶,一條翠綠,一條嫣紅。他道:&ldo;小玉的衣箱少了不少衣服,但只是少掉了放在最上面一層的衣物。取衣服的人並未仔細察看,才會取走衣裙,卻把配套的腰帶都落在這裡。當然,也可以辯解,小玉收拾行李時太匆忙,把腰帶給忘了。可她既然忌諱著母親的病,連胭脂首飾都沒帶走,為何帶上如此鮮艷的衣裙?何況這裡收拾得如此齊整,像是匆忙離去的人所為嗎?&rdo;
眾人一時靜寂,而李斐又開始抬袖抹汗。
他只是個七品小縣令而已,七品的。賀王府的一個管事都能壓他一頭,他該怎麼查賀王府內部的案子?
左言希慢慢退了一步,側頭看著妝檯上精緻的銅鏡,仿若在看往日那少女巧笑倩兮的模樣。他輕輕道:&ldo;好,查吧!義父那裡,我會去說明。&rdo;
他向靳大德道:&ldo;內宅規矩多,還麻煩靳叔多給他們行方便。&rdo;
靳大德無奈道:&ldo;好吧……&rdo;
李斐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有左言希在前面擋著,想來賀王那五十八斤重的陌刀,暫時不會向他們舉起了reads;豪門遊戲,試愛總裁強索歡。
看看難以發現更多線索,阿原正待隨眾人離開,左言希忽叫住了她。
阿原頓身時,左言希已走過來,誠摯說道:&ldo;原姑娘,北湮打小兒任性慣了,義父忙於軍政之事,也沒空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