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原已忍不住嘆息，&ldo;捨身飼虎，值得嗎?何況他喜歡年少青春的，你還能一直年少青春?&rdo;

靳小函微笑，&ldo;值得不值得倒也沒想過，只是我父親因為我們而受人脅迫，背負罵名而死，身為子女，我便不能不為他洗雪這惡名。只要我能利用年少的這段時間替我父親報了這冤讎，也就夠了!&rdo;

眾人沉默，一時子無法評判她是對還是錯。以她的身份，想要接近郢王並尋得報仇時機，不計代價爬到他身邊，做他不提防的枕邊人，的確是最快最有用的辦法，沒有之一。

謝巖嗟嘆著問道：&ldo;你跟著我們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們，當日抓了你們，威脅你父親陷害左言希的，就是郢王?&rdo;

靳小函託著下頷微笑，&ldo;大約……也只能告訴你們一下了!我曉得你們便是疑心也沒法將郢王怎樣。若是打草驚蛇，即便你們個個身世不凡，也未必能保得來日安生。&rdo;

長樂公主笑道：&ldo;看來侍奉皇子果然長見識!不曉得還見識到了什麼?&rdo;

靳小函道：&ldo;他和那個大理寺卿走得很近，就是喬貴嬪她爹。說來郢王也夠孝順的，聽聞那是一眼就看上了喬貴嬪，卻不曾帶回府，足足調教了大半年，才送給了皇上。不知內情的外人，都當這喬貴嬪是天然的知情解趣，才能一言一行，正中皇上心意。&rdo;

謝巖道：&ldo;喬立本就靠逢迎郢王才得以在朝中站穩腳跟，又透過郢王向皇上獻了女兒，自此平步青雲……喬貴嬪和郢王的關係，不是什麼秘密吧?&rdo;

靳小函&ldo;噗&rdo;地一笑，盈盈妙目在他和阿原的面龐轉過，頗有些意味深長，&ldo;聽聞謝公子也是風流人物，怎就聽不懂我說的話?喬貴嬪入宮前就與郢王有染，入宮後依然暗中來往，也不算秘密?那麼，喬貴嬪入宮就是為了助郢王奪位，並早就約定，待郢王登基後立刻舊夢重圓，冊她為貴妃，這算得秘密嗎?&rdo;

謝巖不覺怔住，苦笑道：&ldo;這個……若是真這樣打算，也忒離譜。這不是嗎?&rdo;

長樂公主攪著烏梅湯，咕噥道：&ldo;若他謀奪儲位時便不擇手段，哪會有那麼多的顧忌?何況前朝先例在那裡呢，太宗納了哥哥的愛妾為妃，高宗冊了父親的才人做皇后，明皇更是討了兒媳婦做貴妃……&rdo;

謝巖瞅她，&ldo;沒事少看街頭巷尾那些胡說八道的雜書。&rdo;

長樂忙扯他道：&ldo;我看的是史書……野史而已!還有雜書記錄這些嗎?待會兒陪我去找幾本如何?&rdo;

&ldo;……&rdo;

謝巖頓時後悔不該挑起這個話題，忙轉頭問向靳小函，&ldo;算時間，你入郢王府也沒多久吧?怎會知道這些?&rdo;

靳小函眼珠盈盈一轉，小鹿般水汪汪，整個人看著便是一團的無辜孩氣，&ldo;我怎會知道呢?因為我笨笨的，郢王說什麼就是什麼，郢王讓我不對人提，我便傻傻地隻字不提呀!何況我最愛憨吃憨睡，有時在他書房侍奉他，一不小心就睡著了，他跟人說事時便沒法讓我迴避，難免讓我聽到些。嗯，橫豎我是個不識字的鄉下丫頭，什麼也聽不懂，當然是不妨事的。&rdo;

---題外話---後天見!

第四卷蟠龍劫(二一八)

她說得渴了，逕自倒了碗烏梅湯，雙手捧湯咕咕咕喝著，大眼睛撲閃撲閃，看著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