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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抬起手指，慢慢地揉捏自己的眉心。

這一天一天，似乎越來越不消停。她已不曉得她想查的那些案子，最終會滑向怎樣不可解的深淵。

勤姑已在嘆道：&ldo;其實我明白背後的人必不尋常。小印子頗得喬貴嬪寵信，可喬貴嬪明明知道小印子死得蹊蹺，並未追究此事，大約也猜到或知曉了某些事吧?一兩個宮人的性命，原算不得什麼。可我到底看不開……我想知道，小印子到底因何而死。&rdo;

慕北湮懶懶地笑，&ldo;這年頭，想死得明明白白，其實真有些不容易。別說小印子，即便是帝王將相，不知自己因何而死的，也多的是……&rdo;

他拍了拍桌子，&ldo;小鹿，有沒有酒?給我弄一壇來!&rdo;

他的父親老賀王秦鍾，不只封王封侯，且生前忠勇，死後榮耀，這普天之下有幾分比得上?

可老賀王的死因，真的是官方公佈出的那麼簡單嗎?

阿原看慕北湮大口喝酒，也不阻攔，沉默半晌才向勤姑道：&ldo;我不知道最終能不能查出一個能告訴你的結果，我只能保證，你來到原府會比留在皇宮安全。&rdo;

她忽粲然一笑，&ldo;你站出來幫我作證，又引母親念起故舊之情，不就是為了離開那裡?你怕謀害小印子的兇手會殺你滅口。畢竟，小印子知道的秘事，很可能告訴你。而你尚不曉得，你聽說的那些秘事裡，究竟哪一樁給小印子帶來了滅頂之災。&rdo;

勤姑終於躬身一禮，&ldo;大小姐英明!&rdo;

這一回，卻是真心實意，半點也不摻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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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夫人到第二日午後才回到原府。

她雖仔細勻了妝，但看著氣色並不大好，眼底總有種濕漉漉的潮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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