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湮冷笑道:&ldo;那我便明著告訴你,左言希不可能知道這香囊與小玉有關!他那樣細緻的人,會連香囊上的小銀珠都認不出?撿到後竟由得小饅頭拿去修珠釵,還大搖大擺戴在頭上讓官差認出,‐‐你以為他是和你一樣的蠢貨?&rdo;
景辭目光微微一低,似笑非笑地掃過阿原,阿原臉上便不由地有些燙,好似慕北湮罵的蠢貨是她一般。
她親見左言希棄下殺害傅蔓卿的兇器離開,行跡可疑,的確也認為左言希是嫌犯。但重回醫館,居然輕易地從他屋中搜出證據,誠如景辭、慕北湮等人的分析,他更像被人栽贓嫁禍。
而涵秋坡那個欲殺她的黑衣人,應該與賀王府的案子無關。
阿原咳了一聲,終於也說話了,&ldo;靳大德,今天長樂公主下令搜查,並不只搜了左言希的臥房,素日用過薰香的屋子,都搜過。當然,包括你的臥房。&rdo;
靳大德的圓臉上滿是汗水,倒比平時看著忠厚些。他怔怔地看著阿原,&ldo;我的臥房裡……並沒什麼。&rdo;
阿原道:&ldo;嗯,你離了賀王,便是離了水的魚,揭了殼的王八,誰也不會疑心你,自然也不會有人往你房中塞什麼莫須有的證據。只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妻妾並未跟來沁河,你房中為何也有薛夫人所制的香?嗯……就是香囊中那種有助於男女情事的香?&rdo;
她摸摸自己的鼻子,深感她是風流浪盪的原大小姐也沒什麼不好,提起這樣的事來一樣可以面不改色,‐‐至於會不會心跳加速,橫豎只有她自己清楚,便不妨事了。
靳大德面色微變,忙道:&ldo;原捕快,我一個粗人,哪裡懂得什麼香不香的?承蒙薛夫人看重,這一向制了什麼香,都會賞些給我,灑掃的丫頭們也不過隨意拿來燻了,我倒從未覺出那些香什麼區別。薛夫人隨手賞賜,必定也沒想到那許多吧!&rdo;
---題外話---後天見!
第二卷帳中香青山盡處碧水藏(一四三)
慕北湮已不屑道:&ldo;靳大德,你在旁人面前裝正經人也就罷了,怎麼著,想連我一起糊弄?你那些破事,瞞得過誰?那日你被從衙門裡帶回,我早就問明白了,你淫人妻子,致人小產而死,確有其事。父親看你多年辛勤侍奉,才肯百般維護。要了這藥來,也不知打算禍害誰。&rdo;
阿原嘲笑一聲,正待說話時,景辭悄悄伸出手去,按了按她的手,止住她話頭,免得她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繼續在大庭廣眾之下侃侃談論男女情事。
阿原卻茫然不解,抬頭看時,景辭已開口道:&ldo;世子必定不知,這藥以薰香為主,於房事雖有助興之效,但也不至讓人完全無法把持,所以說他打算禍害誰,著實有點冤枉。不過最冤枉的該數賀王。若他知曉他的心腹把他的帽子染得綠油油,不知還會不會這般維護?髹&rdo;
慕北湮差點跳起來,反應卻極快,&ldo;你是說……他和薛氏?蠹&rdo;
景辭淡淡一笑,擊了擊掌,那邊便小鹿便推著一個婦人走進來,手中兀自抓著只剛出鍋的肉包子啃著reads;非常官道。
慕北湮倒也認識,&ldo;你是廚娘林氏?嗯,聽過你和靳大德的事……&rdo;
林氏是寡婦,又有三分姿色,靳大德妻妾俱在京城,二人有點什麼倒也不奇,阿原等在賀王府查了數日,也聽過些風聲。
算來賀王妻妾本就不少,小賀王爺更是戀上情人無數的原大小姐,論起風流事跡,林氏和靳大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