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悄聲答道：&ldo;用這香很吉利嗎?小玉如今怎樣了?&rdo;

小鹿打了個寒噤，不響了。

屋子雖狹小，但小玉收拾得整潔有致，看起來井井有條，連被子都疊得齊齊整整，並用紗布覆著擋灰，顯然是預備出門，且短期內不想回來。

差役開啟衣箱，熟識的丫頭也很快分辨出，衣物已少掉不少，看著的確像是仔細收拾了行李，然後自行離去。

阿原四處看了一遍，然後盯上了簡潔的妝檯。

雖是侍兒，但賀王府不比別家，小玉又得寵，她的脂粉首飾並不少。阿原一件件翻看時，卻見那些用了一半的胭脂水粉居然都很不錯，並不像下人用的東西。她甚至找到了一瓶用了一半的鳳仙花汁，正是用那種玫紅色的鳳仙花所制。

她招來小饅頭，問道：&ldo;這些都是小玉素日所用?&rdo;

這些侍女吃穿不愁，素日在一起所討論的，除了怎樣侍奉主人，無非就是這些女兒家所愛之物。小饅頭果然不陌生，一一看過那些東西，點頭道：&ldo;都是小玉姐姐平日用的。&rdo;

&ldo;看起來都不是尋常之物。&rdo;

&ldo;對，小玉姐姐討人喜歡，外面管事為夫人們採辦的好東西有時候也會給她捎些，再則我們公子偶有閒情，也會自己做些面脂、唇脂之類的，我們便能分到些。&rdo;

&ldo;但都不會太多，對不對?&rdo;阿原拈過一個小小的瓷盒，&ldo;比如這妝粉，若我沒猜錯，是宮中所用的迎蝶粉，尋常市集絕對買不到。&rdo;

小饅頭眼睛看得有些發直，&ldo;對，這應該是夫人們用的。薛夫人她們也喜歡小玉，大約就賞了吧?這個我卻不知道的。&rdo;

李斐忙問：&ldo;哪裡不對嗎?&rdo;

阿原又拿過那鳳仙花汁看了下，說道：&ldo;這裡被人刻意收拾過，裝作小玉自行收拾離府的模樣。這些脂粉等物都比較難得，以小玉的身份，大概都在這裡了。小玉愛美，為何不把這些帶回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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