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希同樣清清淡淡地答道:&ldo;一時不慎而已。你自然會還我清白。&rdo;
辛辛苦苦好容易抓到疑犯的阿原不開心了。
怎麼看著他們又像是一對兒了?熟稔得彷彿她才是個外人一樣。
景辭甚至還冷冷掃過不辭辛勞日夜盯住賀王府的蕭瀟,說道:&ldo;這裡用不著你,離阿原遠些。&rdo;
蕭瀟正留心察看阿原神色,被景辭這麼著一說,連脖子都羞紅了,向他行了一禮,轉身快步離去,竟顧不得說起他近日有沒有查到別的線索。
阿原有些不滿,低問道:&ldo;阿辭,你是不是太意氣用事了?&rdo;
景辭道:&ldo;我向來意氣用事。&rdo;
阿原怔了怔,點頭道:&ldo;嗯,我們家阿辭果然有個性!我喜歡得緊。&rdo;
原家大小姐行事大膽,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阿原雖學不會從前的左擁右抱,至少也不該矯情做作,遇到喜歡的自然要放出百般手段好好籠絡,令他死心塌地,然後在他額上刻個章,打上她原大小姐的專屬印記,才算不負這一世的風流名聲。
景辭神色便有些怪異。
左言希將阿原多注目了兩眼,神色也有些怪異。
片刻後,景辭將現場交給里正看守,攜了阿原的手向外走去,唇邊已掠過細微笑意。
左言希緊隨其後,輕嘆宛如囈語:&ldo;阿辭,你完了!原來綿羊般的姑娘,怎麼忽然成了精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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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縣衙時,長樂公主已經服藥睡了,謝巖、李斐都換了家常便服在書房裡守候。
見左言希被帶回,兩人都是一驚,卻也不肯怠慢,請他入座,又命小鹿奉上清茶。
景辭接過知夏姑姑聞訊送來的藥,一氣喝了,才向左言希道:&ldo;你有什麼想解釋的,當著大家的面解釋一下吧!&rdo;
左言希苦笑道:&ldo;我是因為義父遇害的現場發現了傅蔓卿的一方絹帕,懷疑有人想嫁禍北湮,才決定過來探查,誰知已被人先下手為強。&rdo;
他將自己拾到並藏起絹帕,並於今日白天交還給慕北湮之事一一說了,果然與阿原在賀王臥房所聽到的差不多reads;地獄偷渡商。
阿原問:&ldo;既然如此,為何你早先不將絹帕交給衙門?&rdo;
左言希嘆道:&ldo;北湮雖風流任性,但天性純良,絕不可能謀害生父。若交給衙門,北湮難以洗清嫌疑。他這兩日一直為義父之死悲痛內疚,我怕他衝動之下打草驚蛇,所以只自己留神觀察著,實在看不出異狀,才在今天將絹帕交還給他。我想著既然兇手想嫁禍給他,他便不宜再來花月樓,以防授人以柄,所以才決定我自己來一回。可惜,我來得晚了片刻!&rdo;
阿原道:&ldo;賀王、傅蔓卿之死,你是打算撇得乾乾淨淨了?那小玉之死怎麼說?&rdo;
左言希詫異,&ldo;小玉?&rdo;
阿原將那支小珠釵取出,&ldo;這珠釵是你送給小饅頭的?小玉也有一支?&rdo;
左言希接過,翻來覆去看了片刻,才道:&ldo;也許吧……先前的確順手給過他們每人一支,什麼樣子的記不大清了!&rdo;
阿原冷笑,&ldo;可這釵子上的小銀珠,為何會含在小玉口中?她至死都不吐出,是在傳遞怎樣的資訊?&rdo;
左言希的面龐已因羞怒泛起紅暈,&ldo;你想說,小玉將我給她的珠釵含在口中,是在暗示我是兇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