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都好了嗎?”
最終還是我先找到了話題,對著他早已經雪白粉嫩的雙手白痴般的問了一句多此一舉。
“你呢?看過心理醫生嗎?”
還是笑了,面對著莫駿的反問,我綻開了微笑,一種輕鬆的感覺油然而生,我知道他沒有變,他還是那個莫駿,一個我可以放心當做好朋友的好朋友,這點‘不變’讓我瞬間鬆下了心,也讓我們之間的尷尬盡數化作無形。
那一晚,我和莫駿一起去吃了韓國料理,再次點了狗肉鍋,酌了2瓶燒酒,討論著新書的大綱,莫駿仔細聆聽了我想把昭儀的真實故事嵌入的想法,並大致聽了一下我的初步大綱,用著專業的角度幫我找到了幾個死角,被他梳理後,我的腦子裡漸漸成形了新書的大綱,剩下的事就是落筆了。
於是,整整一星期,我都把自己關在家裡寫著大綱,只有在晚餐後才會去醫院陪本溪,這時候燕子已經下班了,我不用和她照面尷尬,而本溪的病房才會專屬於我們兩個。
從本溪的口中,我知道燕子的心理陰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幸好當初本溪堅持每把她就那麼放出去自生自滅,聽著本溪對燕子無微不至的關心,聽著燕子漸漸和醫院的護士們打成一片,還交到了好幾個新朋友,我的心自然很晴朗,對本溪的感激和依賴更是不而喻。
看著本溪睡下後,親手替本溪蓋上被子後我才離開了醫院,準備打車回家,卻被站在醫院門口的黑影嚇了一跳。
“燕子?”
看清了這個披著長髮的人影是燕子,我自然驚訝,都快十點了,她怎麼還會子啊醫院門口,難道今天她加班了?沒聽本溪啊。
“我在等你,去隔壁街的咖啡館吧,我有話對你。”
看著燕子的嚴肅,我心底立刻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我不知道她要和我什麼,但我知道,她要對我的絕不是什麼輕鬆的話題。
果然,當我們一起落座在咖啡館,我都還沒有喝上一口溫熱的咖啡,燕子便出炸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我愛上本溪了。”
只是六個字,她開口的只是六個字,卻足夠我傻了很久,一直就沒有辦法緩過勁,只是望著她完話合上的嘴唇不敢相信我的聽覺。
“你不用驚訝,其實在第一眼看見本溪時我就對他有好感了,在知道是他不顧自己生死的救了我的命以後,我更是沒有辦法把他當做姐夫來看待。其實,我願意留在醫院裡,根本不是為了還錢,是因為本溪我可以代替你照顧他,因為這個誘惑,我才會留下的。”
“燕子!”
“別打斷我,我知道本溪愛你,愛的要死要活的,這些日子他那麼照顧我也都是為了你,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可能看都不會看我一眼,這些不用你開口我都知道,我來找你,只是…”
緩了一口氣,燕子才似乎讓自己重新鼓起了勇氣般繼續開口道:“我來找你,是希望你能放過本溪,別再讓他為了你那麼辛苦了,你根本不愛本溪,至少沒有他愛你那麼愛他,這點你自己很清楚,本溪也知道,甚至連我這個外人都看懂了,只不過本溪實在太愛你,所以一直都不願意去相信,寧可騙著自己,繼續無條件的愛著你。”
她在什麼?她這都是在什麼鬼話?我不愛本溪?我自己很清楚,本溪也知道?她是瘋了嗎?她什麼意思?
望著我眼底的冰冷,燕子卻始終沒有一點內疚懼怕或者理虧的眼神,反倒是被我即將爆發的憤怒眼神激發了般加大了音量繼續開口質問道:“怎麼,還不想承認嗎?你和本溪的故事我都知道了,你們只是高中裡戀愛過,然後因為誤會而分別了6年,也就是今年初才重新遇見,這六年裡本溪和你都沒有再愛上別人,是嗎?旁觀者清,本溪這六年沒有愛上別人是因為他心底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