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倒也老實。
不過若他過來,我該怎麼辦?
想了想,最好的辦法莫過於……一掌將他打昏過去。
哈哈,就這麼做。
我伸手掬起一捧水,高高澆在臉上,閉上眼睛,聽耳畔水花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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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床上,聽耳畔水花四濺。
方才那一聲低低的嘆息,傳入耳中,竟如同天地間最美妙的聲音。
楊戩手一抖,本來信手拿起的一枚蘋果居然骨碌碌滾落在腿上,幸虧他撲過去捉住,才沒有落地發出聲響。
喉頭一動,壓抑。
這個笨麒麟,果然很笨,她怎麼會相信男人的許諾,尤其是在這麼曖昧的夜晚,同這個傻傻的,他一直求了半生的人兒在一起,他為了留下而胡言亂語對她說了些什麼,基本上連自己都不清楚。
總而言之有一點是清楚的,只要她能留他在這裡,就算是說明天把朝歌整個都城滅了,他也能做得到。
從進門那一剎那,他就是有預謀的。
對於他楊戩來講,只要是遇到了她,紫皇清流,他絕對會化身最為腹黑最為不擇手段的那種型別。
對她。他勢在必得。
所有的所有,恨不得在她額頭印上“楊戩專屬”四個字,哦,還要再多四個“閒人免近”。尤其是那些男人。哼。
楊戩伸手捂住嘴,堵住了那一聲不知什麼時候湧到喉嚨口的呻吟。
清流。你簡直是在折磨人。
雖然不否認,這種折磨,是他自己找來的。
她明明想趕他走,可是,是他千方百計,不顧一切地騙她哄她逼迫著她,又嚇又騙威逼利誘地,欺負不懂事小孩子一樣。才讓她妥協,終於留下他。
只是,這孩子怎麼這麼好騙。
楊戩心如貓爪撓動。
她居然能相信他說什麼……有屏風遮著,就什麼都看不到,也不會看的保證。
難道他的第三隻眼是白吃乾飯的嗎?
楊戩心想:其實我並不是故意想偷看的,清流。真地。
我發誓。
我只是,一時無法控制我的神力了,嗯,一定是這樣。所以才自動透過屏風,看到那半裸木桶之外的曼妙身體。
白玉凝脂般的肌膚,那優美的頸間曲線,往下,是玲瓏的丘壑。在熱水的浸潤之下散發著殷紅的色,隨著她地動作而不時地顯露。
楊戩覺得自己再看下去就爆血管了。
理智告訴他不能再看,可是就是無法移開目光。
而她伸手將髮簪取下。瀑布般的黑髮滑落下來,有的搭在頸間,曖昧的溼著。
他想象那是自己的手,搭在那裡,替她輕輕地揉搓著嬌嫩的肌膚。
然後……
他咽一口口水,目光直直地再看。
她仰起頭,澆了一捧水下來。
眉心地烈火紋粉粉的顏色,真好看。
水流向下,滑過那小巧的鼻子,美麗飽滿的小嘴,還有脖子,然後然後,是深深地山谷溝壑,那殷紅的顏色,讓他忽而想到了那麼荒唐的一夜,縱然知道不對,卻無法控制地想到,那一夜的銷魂感覺,讓他每每回想起來,都是無限的痛苦跟無限地快意,想要重溫卻不能夠。
“清流,清流……”在牙縫間狠狠地咬著這個名字。
身體的某一部分早就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楊戩倒身在床上,眼望著那邊浸泡水中,對這邊地變化渾然不覺的人兒,她那張絕美臉上,亦露出銷魂表情。
自然,她是因為熱水泡得很舒服。
而天知道,他可沒有泡在熱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