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騰空而起,楊戩將我向著馬鞍子上一按。重又重重抱住,說:“別動,會掉下去。”
“你這人……怎麼如此莽撞。”我仰頭去看他,卻只見那稍微消瘦的下巴,他垂眸望過來,說:“真的不能嗎?所以寧可裝作忘卻?”
我心頭一酸,眼光移開,轉頭看向旁邊。
是……
我地確是不能忘懷過去,不能再如昔日一樣面對他,所以……往日之事,就讓他隨風而去,談何容易。
若是淡淡相逢,彼此不傷,倒也未嘗不可。
但曾經那般刻骨銘心,他傷我到寧可死去,他為我卻又幾近死亡,那麼痛心徹骨,血流遍地,我怎能忘卻,怎可忽略,更何況,在天尊面前曾經也許下了誓言,七年的閉關,我將往日之情牢牢鎖在心底,努力催眠自己以往之事全都不曾發生。
你說讓他隨風而去,我也很想要他隨風而去,只是,要怎樣,才能做到?
楊戩,你也不知。
你所知道的,只是要對我好,要我對你好,這是最好的相處了吧。只是你不知道,我對你好的那顆心,早就在那一夜,抱著你冰冷身體號哭之中,隨著淚水,跌落粉碎。
就算再修修補補,用盡了全
護,終究是有零碎血肉遺落在不知名的絕望之深淵,撿不回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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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用力。
我撲倒他的懷中,手指抓著他胸口衣裳,淚水偷偷零落,寂然無聲。
我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而你這般痴纏,又有何用。
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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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馬蹄聲輕緩,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得楊戩大聲呵斥,那馬便飛奔快速,身子顛簸地厲害,我只好伸出手抱著他的腰,手指所觸到的淡淡的溫度,夾雜著針刺般的痛楚。
耳畔聽到有人說了句什麼,我忽然醒悟,從王子府到丞相府,也不過多遠的路,怎麼竟然走了這麼長還沒有到?
我睜開眼睛看,眼前景物迥異。
楊戩正一提韁繩,黑馬嘶鳴一聲,出了西岐的西城門。
“楊戩!”我睜開眼睛,斷喝說道,“你去哪裡!”
“你別管。”他淡淡地說。
“我要回丞相府。”我拉著他衣襟命令。
他彷彿聽不到,黑馬已經穿出城門,在大道上飛馳著。
“楊戩!”我再度大叫一聲,而他臉色沉靜的可疑。
我扭頭看路邊景象,黑馬跑地很快,我皺著眉想,我如果強行跳下去,配合一點輕身功夫的話,應該也傷不到哪裡去吧。
“想也別想,乖乖待著。”他說。看破我的心意。
我覺得胸腹之間一緊,卻是他如鐵般地手臂將我抱牢,我怒道:“楊戩!你要幹什麼!”
他卻不回答,只是縱馬飛奔,不多時候眼前已經一片陌生,秋日的落葉凋零遍地,馬蹄踏過,落葉飛舞,就在我忍無可忍之時,楊戩一聲清斥,黑馬驀地剎住去勢,人立而起,我猝不及防,更加緊密撞入他懷中。
楊戩一聲笑,抱著我,縱身跳下了馬,身形飄飄忽忽,從空中落到地面。
我望著他,一言不發。
他咬了咬牙,忽然低頭。
我扭頭躲開他,他重重地在我臉頰上親一下,說:“不許躲。”
我伸手去打他胸口。他不管不顧,忽然跪倒在地,雙手仍舊將我兜身抱住,就好像身上捆了兩道繩索,我一時動彈不得,他再度低頭,向著我臉上吻下來。
“別這樣!”我尖叫一聲,死命掙扎。
“清流,別亂動,我怕我會傷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