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邀約下次再聚,我只點頭不應,一直到我們三人出門要拐彎過去,姜師叔同他那妻室馬氏偕同站在門口,仍舊揮手熱情相送,看起來倒也十分相稱。
我一邊震驚姜子牙居然娶妻,一方面糾結流光對待他的態度,同時還牽掛袖底的小妖,一心三用,便一路無語,正快到太師府,卻望見一路人馬慢慢而來,看方向竟如同從太師府所在而來。
馬上騎者,白髮翩然,一張略見熟悉的胖圓臉,遠遠見到我們一行三人,奮力打馬上前,卻只盯著我熱情呼道:“清流小友!”
我抬眼細細看過去,終於認得真切,是西伯侯姬昌。
這倒稀奇,他不在囚禁之地待著,怎的忽然跑出來了?
看他臉上焦急之中帶著一絲喜色,我忽地略有所悟,縮在袖子裡地手指悄悄掐算一頓,已經稍有所知。
西伯侯姬昌打馬而來,快到我們跟前之時翻身下馬,快步走到我身邊,又道:“清流小友,讓我一頓好找。”
雲中子在旁笑道:“侯爺有何要事要找清流?”
西伯侯看他兩眼,十分驚訝,雙眼放光說:“這位是……”
雲中子拂塵一甩:“侯爺自有要事,自然以現在之事首要,何必往事重提?”笑著低頭避過去。
我望著此人,又看到西伯驚訝的面色,情知這兩人之間或許有事發生,卻不說破。
西伯侯看雲中子如此推脫,他也是個聰明之人,也不糾纏,當下便轉頭對著我說:“姬昌蒙王上恩德,即刻要返回西岐,本來想在臨行之前去太師府探望一番,豈料門人說清流小友你一早便出門,老夫還以為臨走這一面已化為泡影,不想竟在這裡遇見。”
“準你回西岐了麼?”我聽這話,忍不住便問。
姬昌見我開口,臉上驚奇之色一掠而過,停了停,卻說:“正是。前些日子,承蒙清流你援手,救得我兒伯邑考,姬昌不勝感激。今番王上能赦免姬昌歸西岐,亦免不了要多謝清流你。”
一提起伯邑考三個字,就好像有三道利箭,齊刷刷射入我心中。
我向後退一步,一隻手不動聲色從旁伸出,扶住我手臂。
我扭頭看,卻是流光。
輕輕一嘆,鬆開他的手,站定腳。
伯邑考安然無事,我是該讚美那個人信守承諾的好,還是趁著事後罵他卑鄙小人?
姬昌的不勝感激我盡受得。
只是,西伯侯說他歸回西岐這事亦要謝我?為何要謝我?
我好笑地想:我卻不曾拖那人相救他回西岐。
疑惑,卻不願開口問西伯侯,於是只好說:“既然如路順風。還是趁早啟程吧,免得夜長夢多,變生不測。”
“小友說的很是,”姬昌飛速點點頭,圓圓地臉上露出一抹笑:“那麼姬昌就此拜別,希望能夠跟小友你很快便能再見。告辭。”
說罷,回身上馬。動作竟很是利落,接著揚鞭遠去,長街上奔走,再不回頭。
“這老小子倒會做人。”雲中子望著那一騎絕塵,終於又靠過來,“清流,看你的眼神都與我等不同。像是要選媳婦似地。”
“給我閉嘴。”我看他一眼,又要開始胡說八道了,何況他方才同姬昌講話之時,躲躲藏藏,不知玩什麼鬼花樣。
雲中子吐吐舌頭。
我率先邁步向著太師府方向走去。
正行走不久,就見一行兵馬。鎧甲兵器齊全,源源而來,揚起地上塵灰,殺氣騰騰急匆匆地向著城門口趕去。
“啊呀呀,姬昌這一趟恐怕走的不順啊。”雲中子笑道,頗有幾分幸災樂禍地意味。
流光看看他,終究無聲地垂下頭去。
我忍不住:“姬昌以前見過你麼,亦或者得